前半生都活的循规蹈矩,很少会做出格的事,此刻,满怀心事不知怎样倾诉出来。 温酒的来到,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邵其修有一个专门的酒库。”贺梨说:“就在地下室里。” 温酒的酒量很浅,想了想说:“我们可能都会醉。” “不过……” 她话锋一转,知道贺梨心里不好受:“谁让他要欺负你的,我们去喝光他珍藏的酒。” 贺梨轻轻的笑了:“好。” 男人会不会心疼这些被糟蹋的酒,温酒就不关心了。 在酒库里,她开了瓶最贵的,跟贺梨说:“像邵其修啊,徐卿寒这些事事都想做主的大男人,你越安分越乖,他们一开始会觉得你好,时间长了,习惯了就会觉得这女人,不够味。” 这方面温酒可是在徐卿寒身上参透出来的道理,喝了口,又给她倒了杯,继续说:“任性点娇气点没什么不好的,这些男人忙碌的工作已经够枯燥,其实他们是会愿意用自身成熟的阅历来包容自己女人的幼稚和鲁莽,前提下,要讨他们喜欢。” 所以,温酒煽动着贺梨,把邵其修酒库这些宝贝,都给浪费了。 “等他回家没酒喝,自然会把注意力都放你身上了。” 贺梨喝下去的酒,是苦的。 她酒量没温酒这么差,一杯下肚,什么话都敢说了。 可是,喝的没滋味。 “我想跟他离婚。” 贺梨闭上眼苦笑,声音发涩:“可是他说……我要敢,他就。” 递上离婚协议书后,那天早上,邵其修手掌将她的腿,用力地陷在被褥之中,嗓音前所未有的沉哑,就在她耳旁低低危险说:“邵太太,你要想离婚,我一定会让你先尽完妻子的义务。” 起先,贺梨解读不透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直到接下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她在短暂几分钟的时间内得到满足后,就翻身离开去洗澡,而是露出了男人本色。 三分钟她都受不了,何况是…… 原来这个男人,也有着邪性的一面。 她是多愚蠢,才会觉得邵其修是那么容易应付? 贺梨抿两口酒,眼眸掺杂着复杂的情绪,看着温酒倾诉出心事:“其实我和邵其修也有过情浓时,否则,我又怎么会嫁给他……” 这都是在婚前了,贺梨被教养得端庄大方却不保守,她连自己堂姐都没有告诉,与邵其修刚认识不久,就被他有意为之诱惑着发生了关系。 她承认,这男人身上的魅力是让她所倾慕的。 可是又从什么时候开始,邵其修却对她没了兴趣? 贺梨百思不得其解,温酒说白了谈恋爱还能说上几句话,在婚姻上却是半吊子水平。 她想了想,喝了酒也大胆:“你和邵其修离不了的。” “为什么?” 贺梨的疑问,温酒却没有给她解答。 还能为什么呢,因为邵其修本身就是要娶一个安分守己的听话妻子啊。 倘若他要野性热情的,那些前任女人,也不至于被用钱轻松打发了。 这些话,温酒不可能跟贺梨说,否则跟往她心里扎了一根刺没什么区别。 两个女人在酒库里待了三个小时,聊男人聊婚姻,什么都聊。 温酒这次坚持到了最后,竟然都没有把自己喝倒,大概是她心事不如贺梨的重,失神看了好一会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安静的女人。 贺梨喝醉了。 她这样的性格,就算喝醉了都不闹,安分躺着没有动一下。 温酒手指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正准备起来,叫保姆来酒库把贺梨扶上去,一抬头,先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看见,邵其修穿着薄薄的浅灰色上衣,长裤是同系列颜色,很居家的装扮出现在门口。 要完,喝了人家的酒,还被正主逮个现场。 温酒之前忘了这个点已经是下班时间,突然想,她装醉不知道来得及没有的。 而邵其修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记眼神早就扫过来了。 温酒只能硬头皮,扬起一抹笑容:“那个,贺梨姐醉了。” 邵其修看到酒瓶七七八八到处放的四周,眉头一皱,很快又恢复了平和神色。 温酒特别无辜地坐在一旁,每次她要是干了坏事,就会这样。 邵其修太过了解她的性子,视线深沉如海,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下午喝什么酒?” “突然来了兴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