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暧昧的姿势,却又被他制着,动弹不得。 她一时竟被他说住了,回味过来。 倘若他是这么好激的人,阵前被突厥军激个几次,命早都没了,又谈何能做到大都护。 伏廷一只手伸到她腰后,声沉沉的在她耳边道:“以后这种事,我说了算。” 她耳廓被他呼吸一拂,又听着这话,瞬间心又是猛地一跳,紧接着腰后忽然一疼,险些轻嘶出声。 是他的手掌扶在上面按了一下。 更甚至,他还用手重重揉了两下。 她蹙眉,手揪住他衣襟,忍不住轻哼:“你弄疼我了。” 伏廷盯着她轻皱的眉目,可算是听到一句像求饶的话了,这才松开她:“睡吧。” 栖迟被这一下提醒了腰后还疼着,咬唇上了床,躺去里侧,眼下无心与他计较,只背过身不理睬他。 伏廷看着她的背,心说明明就还没好,逞什么能。 难道她以为套牢了他的身,就能套住了他的人? 就算那样,也得由他来掌控。 他在她身侧躺下。 她的身体与他比起来实在算得上娇小,背抵着他的胳膊。 与昨晚不同,今夜起,他才真真切切觉得身边多了个女人。 ※ “大都护又一早入军中去了。” 新露再拿着梳子为栖迟梳妆时,如常禀报。 栖迟“嗯”一声,摸一下腰后,觉得似是没那么疼了。 这么一想倒是庆幸伏廷没再碰她,要真被他再如那晚般折腾一回,怕是好不了了。 新露为她梳好了发髻说:“曹将军来了,已等了片刻了。” 栖迟想起来,那凭证已下了,她定然是打算随商队出发了才来的,起身说:“为何不早说。” 新露怕她身上还疼,忙伸手扶一下。 都护府园中的凉亭里,曹玉林正在里面坐着。 她来时听秋霜说大都护刚从主屋走,也没去打扰栖迟,料想夫妻二人应当是没事了。 亭外轻轻的脚步声响,曹玉林看过去,起身抱拳:“嫂嫂。” 栖迟步入亭中问:“今日是准备走了?” 曹玉说:“是,亏了嫂嫂的主意,是准备随商队外出探一趟了,既然又来了瀚海府,自然要先过来见一见嫂嫂。” 她是个耿直人,从酒庐里那一次便觉得这位县主没有看不起人的架势,甚至还出手相助,多少生出了些亲近之心。 栖迟示意她坐,身后新露和秋霜一并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漆盘放在石桌上。 盘中盛的皆是北地难见的瓜果小食,一份一份地拼在一起,品类繁多。 有好几样甚至是曹玉林从来也不曾见过的。 她察觉到这位嫂嫂出手似乎一直很阔绰,不免就想到伏廷这些年的艰难。 两相比较,甚至怀疑先前他们夫妻就是因此而生出不快的了,可又想到三哥并不是那等吝啬之人,应当不至于。 她看向在对面坐下的栖迟,端详了那张脸一番,忍不住道:“嫂嫂似有些不同了。” 栖迟襦裙曳地,颈上圈着雪白的狐领,臂弯里挽着披帛,眉眼看来,唇边带笑:“有何不同?” “说不上来,”曹玉林斟酌着:“总觉得更似个女人了。” 栖迟听到这句,不免就有些想偏了,反问:“难不成我先前不似个女人?” 曹玉林语塞一瞬,解释说:“怎会,是觉得嫂嫂比起上次见眉目舒展了许多,想来还是与三哥无事的缘故了。” 她原先就觉得栖迟生得貌美,少了上次见的郁色,神态一转,自然而然遮不住的风情,可不就是更似个女人了。 但她表述不好,也说不过栖迟,险些要被弄到无话可说了。 栖迟也是逗一逗她罢了,笑了笑:“算是吧。” 她将小食往前推了推:“到底是个姑娘家,临出远门,不该吃些好的么?别多说了,吃吧。” 曹玉林一愣,脸上虽无变化,心中却是一暖。 军中出身,已忘了自己是个女子了,今日却似真有了个嫂嫂一般,与她用这样的口吻说着话。 但她节俭惯了,还是舍不得动那些贵重的小食,想说上几句话便告辞了,手迟迟未伸出去。 正坐着,有人自廊下一路走了过来:“嫂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