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治?” 罗小义:“要想好得快,需得用几味稀贵药的!” 伏廷磨了下牙,想着待会儿再收拾罗小义,沉声说:“我自己有数,东西给你就收着。” 话是对栖迟说的。 她捏着印信的手指纤细葱白,他两眼扫过,转身欲走。 衣袖紧了一下,是栖迟拉住了他的袖口。 “你是要与我分家了么?” 伏廷一时站住了。 栖迟手指拉着他的衣袖,两眼正看着他。 先前失了些血,她一张脸白寥寥的,颓颓然娇软地倚在他这张榻上,连拉他的手指也没什么力气。 他没来由的多看了两眼,喉结滚动,说:“不是。” 栖迟追问:“既然不是要分家,又何需如此泾渭分明?” 伏廷不语。 他虽出身寒门,但一身金戈铮铮,从未想过靠裙带关系攀附上爬,这桩婚事若不是圣人所赐,他绝不奢求。 纵然李栖迟贵为宗室,身娇肉贵,他眼下境况不济,可既已娶入了门,就绝不会让她饿着冻着。 又怎能用她的钱。 栖迟看着男人沉凝的脸,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拉他衣袖的手却又紧了一分,口中轻叹:“想不到我堂堂一个县主,大都护夫人,想要为家里 花些钱,竟也是不行的了。” 伏廷不禁看住她。 她目光坦荡,反而显得他不近人情了。 有理有据,他嘴抿紧了,竟找不出半个字来反驳。 栖迟话已说到,料想他也说不出什么了,拉着他衣袖坐直身来,不由分说,将那枚印信塞回他腰间。 手指伸进去,隔着两层衣裳,触到了一片紧实。 她手指轻缩一下,收回手,不自觉抚了一下鬓发。 伏廷按一下腰里印信,眼盯着她,良久,终是一字未吐。 一扭头,出去了。 外面罗小义早避开,没叫他寻着机会。 不多时,又折返门边,煞有其事地向栖迟道谢:“多谢县主嫂嫂,还是嫂嫂能治得住三哥。” 栖迟倒要感激他,那男人是半个哑子,什么也不说,好在身边还有他这个话多的,倒是能让她知道不少事情。 她问:“你为何总唤他三哥?” 罗小义回:“我追随大都护多年,是拜过把子的,所以兄弟相称。” 栖迟心说难怪总是形影不离的。 又问:“那前面的大哥二哥呢?” 罗小义笑起来:“嫂嫂误会了,没有大哥二哥,只因三哥小字三郎,我才唤他作三哥的。” 三郎。栖迟在心里回味了一下,无端泛出一阵亲昵来,不想了。 她拎拎神,道:“他需要的几味稀贵药是什么,你都告诉我吧。” 罗小义不禁冒了个头:“嫂嫂?” “我给他治。”她笑着说。 第九章 雪后初晴,城中药材铺子的门早早就开了。 铺子柜上的就站在门口,时不时朝外张望一眼。 不多时,外面车马辘辘,有人到了。 两名着圆领袍,作男装打扮的侍女打头入了门,而后转头,将后面的人迎了进来。 柜上的立即搭手见礼:“夫人到的及时,已准备妥当了。” 栖迟身上罩着厚厚的披风,头戴轻纱帷帽,点下头。 秋霜和新露跟着她,往前几步,进了侧面耳房。 她名下生意名目虽多,药材这项倒是不常做的。这间铺子是新近盘下的,为了网罗药材方便罢了。 今日一早,柜上的来报东西已备妥,因着太过贵重,需请她亲自过来检视,她才来了这一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