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敛一些。” 钟向珊看不过去,上前一步,用肩膀抵了抵正憋笑憋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寇元祺。 “抱歉,抱歉。”寇元祺微微俯身,朝着正看着他的众人小声说道。 而后,他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左相请讲。” 皇甫孟佳垂下的眸底酿出一层薄薄的寒色,但开口还是那个温婉大方的左相。 她道,“我爹……并不懂医毒之术,能想到用再普通不过的青铜器具来谋害殿下的人,并不是他,是有人向他献计了。” “此人正是聂玉书。”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请殿下明察。” “聂御医?这怎么可能?” “是啊,聂御医宅心仁厚,前年我家小儿得了疑难杂症,还是多亏他诊治,才救了我小儿的一条命啊。” “聂御医也帮我家夫人看过病,用的都是珍贵稀罕的药草,他却是分文不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害殿下。” “我听说他还曾救过殿下一命,据说那会儿连夏御医都束手无策,所以殿下才如此重用他,若他有心想害殿下,当时不救不就成了?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众人附和,“是啊是啊,甚是不合理啊。” 萧芜暝有些不耐地蹙眉,沉声道,“左相,你今日先是弹劾了王爷,现在又拿聂玉书说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方才虽是没有明说,可那番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指这聂玉书也是细作,否则为何要献计谋害萧芜暝。 “我知道殿下已经不会信我了,我只是想帮殿下清君侧。”她眉头深皱,“殿下,我许是看错了小王爷,以为他同我爹是一样的人,可我绝没有看错聂玉书,正是当日我偷听了他与我爹说的话,我才会知道李铁家的青铜是有毒的,我才会去调换。” “只是……我不知道为何我明明调换过了,可青铜还是有毒的。” “左相,若是聂大人也能证明自己清白,你该如何自处啊?”右相杜大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殿下,我愿意以我这条命担保,我确信无疑,聂玉书有谋害殿下之心。” 萧芜暝眉目生寒,“既然如此,那就宣聂御医。” 聂玉书踱步至游廊间,他眉头深皱,正思量着筎果与他说的话,心绪不宁。 “聂大人,殿下突发头疾,请你去殿上一看。” 聂玉书闻言,随即脚步加快了些许,而后,又生生地顿了下来,“在下要去太医院拿医药箱,还请乘风兄弟稍等片刻。” 乘风闻言只是眉头微蹙,神色有些焦急,“那你快些去吧,殿下头疼得十分厉害,可等不了多久。” 聂玉书点了点头,转身加快了脚步,乘风紧跟其后。 不消片刻,乘风将聂玉书带到殿上。 聂玉书一进殿,众多大臣就朝着他看了过去,神色各异,他又见皇甫孟佳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心沉了沉。 他快步走上了殿,为萧芜暝把脉,检查,多番询问后,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