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中碰到了,便直接将人领到了此处。 弧木保此时已确定来的不是北狄军队,当下纵马奔驰,高声呼喝,原本散乱的北狄士兵在他的号令下,迅速集结整型。弧木保回过头隔着人群望着卢缙,心中纠结是否要留他一命,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一双寒星目中透着坚毅。他兀自沉吟,卢缙紧盯着他的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双手紧紧攥着长刀,护在胸前。也不过半刻,卢缙便见他高举右手,瞬间便有利箭对准了二人。 弧木保扬声道:“卢缙,我再问你一遍,你降是不降?”话音刚落,便听卢缙身后有人叫道:“你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弧木保未料阿宝此时开腔,愣了一瞬,见卢缙微微笑着看着自己,似嘲似讽,不由大怒,叫道:“放箭!” 破空之声传来,二人避无可避,唯有等死一条路,阿宝忽然生出一丝不甘,还有许多话未与卢缙说。卢缙已将长刀舞起,护住身前,他此时庆幸将阿宝负在了身后,便是这箭雨袭来,也能帮她挡上一挡。 忽然“喀嚓”一声巨响,北狄大旗的旗杆竟被人一箭射断。弧木保循声向后看去,远处土丘之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盔甲俱全的骑士,正在向他们奔驰过来。他顾不得卢缙二人,立刻布阵迎敌,北狄士卒迅速移动,须臾便将卢缙阿宝丢在了身后。 弧木保刚刚布好阵型,那队骑兵便已来到军前,“越”字旗迎风飘扬,黑压压竟有数千之众。一人出列,白马亮甲,约莫二十七八岁,眉目十分英俊,颌下蓄有短须,身后一杆“谢”字大旗。弧木保打量了几眼,那人已扬声道:“在下大越武威将军谢辽,来将报上名来!” 弧木保暗道:“果然是谢家的人。”正要说话,便听对面阵营一人叫道:“二哥小心,这人便是伤了我的弧木保!”人随音至,谢遥已来到谢辽身旁。谢辽“哦”了一声,对着弧木保道:“原来是弧木将军,失敬失敬!”谢辽十六岁起便在军中,对两家的恩怨也有几分了解。 弧木保握紧长刀,心中估量着胜算几何。谢遥不停地向北狄军中张望,却不见卢缙与阿宝的身影,轻声对谢辽道:“二哥,看不到阿宝那丫头,会不会……”谢辽沉吟道:“我与他对阵,你带人绕到后面去看看。”谢遥点点头,又道:“此人力大无穷,又恨咱们家入骨,我险些死在他手上,二哥你要当心。”谢辽轻“嗯”了一声。 弧木保不知他们兄弟在嘀咕什么,忽听谢辽朗声道:“久闻弧木将军乃北狄第一猛将,谢辽不才,今日便要领教一番!”说罢手一挥,越军变幻阵型向北狄压了过来。谢辽不同于谢遥,对行军作战十分熟练,又听了谢遥的话,自然不会逞一时孤勇,与弧木保独斗。 弧木保连忙应战,越军速度极快,瞬间已与北狄军战到了一处。谢遥领了两百余人自右侧绕至北狄军后方,一面厮杀一面寻找阿宝的身影。 此时卢缙已带着阿宝退回到城门处,二人来到城下避风处,卢缙脱下外衫,将阿宝紧紧包裹住搂在怀中。阿宝早已冻僵,彼时身在敌营,未曾有感觉,如今放松下来,才觉得寒气逼人,已然动弹不得,卢缙的怀抱甚是温暖,冷热交加,她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卢缙只觉怀中的阿宝在瑟瑟发抖,忙用手抵住她的后心,欲运气为她御寒。他大战多时,身疲体乏,甫一用力便觉气血上涌,只得悄悄放下手,暗自调息,双臂收紧,将阿宝牢牢抱住道:“咱们先寻间屋子生个火。”阿宝点点头,卢缙背起她便往城中走去,高阳已是一座空城,四下寂静无声,只有卢缙沉稳的脚步声。阿宝轻声在他耳边道:“卢大哥,咱们不用死了吧?” 卢缙一愣,轻轻“嗯”了一声,阿宝又道:“真好!卢大哥,我……刚刚我很害怕,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们还没有成亲,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卢缙侧过头在她冰冷的脸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咱们就快成亲了,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说、慢慢做。”阿宝埋首在他颈间,呢喃道:“真好……” 卢缙只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似酸似甜,似喜似怜,她明明心中害怕,为了他却敢孤身闯入敌阵,在万军之中找到他,只为了能与他同生共死。适才看到她时,心中还有些责怪她胡闹,此时有的只有感动与欢喜,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任父亲如何阻挠,也绝不负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找到问题了,原来小卢的兵器是长qiang,系统不给过,木办法改成了刀,你们将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