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屋子,坐在梨花木椅上。清荷泡了茶,六安瓜片清神醒脑,凤长歌浅饮了一口,香气扑鼻而入,倒是令人有了片刻难得的安宁。 清荷通传道:“国师来了。” 凤长歌一点头,便见竹门打开,荀筱带着两个小厮来进了来,两个小厮手里持着的是绣着竹叶纹路的锦帘,凤长歌便问道:“这是做什么?” “公主体弱,挂上这帘子挡挡冷风。”荀筱道。 小厮将锦帘挂在门上,把外面的冷风尽数挡了,便退了下去。 “休息得如何?” 凤长歌客气地道:“国师大人安排得妥当,我休息得很好。” “我知你心里挂念绿衣和玉槿,已经差了人去宫里接她们来此。” “可这样的话,摄政王不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凤长歌惊讶地道,难道国师竟不怕摄政王找上门来么?要知道,荀筱再厉害,也是孤身一人,可敌不过那么多军队的。 “早晚会知道的,躲躲藏藏不是办法,臣也没想过要让公主这般畏畏缩缩地生活在国师府。”荀筱道:“公主,你早晚会有一天,坐在最尊贵的宝座上,不能任由季家欺辱。” 这番话,说得倒是让凤长歌有些动容。 若这是荀筱的真心所想,那么此人倒当真是一个忠臣了。 凤长歌道:“季家势大,王权式微,若是能够调动百姓之中的名士进京勤王,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殿下不是已经在做了?”国师笑眼弯弯。 凤长歌了然,国师想必早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了,就算他不知道月山河的事,但外面那些风声,也只能是凤长歌在授意。 更何况,凤长歌隐隐有些预感,国师是知道月山河的事情的,毕竟……绿衣是国师的人。 凤长歌对于绿衣是国师的人这件事,是很早前就知道了的,但她没有表现出对绿衣异样,因为绿衣虽然将她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国师,但并没有触及她的底线。 凤长歌对绿衣不会完全信任,但也不会责怪她,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绿衣和玉槿都已经拿着包袱从宫里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国师是如何说服季广放人的,但凤长歌还是很高兴能够跟绿衣和玉槿相聚。 “公主!您没事吧?”玉槿眼中含着泪,扑上来查看凤长歌有没有伤到,在确认了凤长歌并没有什么其他伤口,也并没有遭到虐待后,她抹了抹眼泪骂道:“杀千刀的季广!他竟然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犯上作乱,嚣张至极!还有王法吗?” “实力就是王法。”凤长歌冷笑:“季广手里握着兵权,国主现在不能理事,可不就他一家独大了?” 绿衣愤愤地道:“他们今日有胆囚禁公主,是不是明日就有心去篡位弑君了?” “绿衣!怎么说话呢!”玉槿喝道,怕绿衣的话让凤长歌忌讳。 “没事,不必责怪她,我也是这样想的。”凤长歌摆摆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