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宁樱朝宁静彤摇头,示意她听秦氏说。 宁成昭中了二甲进士,名次不在前边却也挤进去了,不久就要入翰林院编修,宁成德也中了举人,两个儿子有出息,秦氏满心得意,这些日子,秦氏到处参加宴会挑花了眼,说起这些事她笑得合不拢嘴,朝黄氏道,“三弟妹看人眼光好,成昭的亲事你得帮我看看。” 苟志高中状元,声名鹊起,想要拉拢他的人数不胜数,上门说亲的人更是踩破了门槛,还有两位德高望重的尚书大人想收他为徒,前途不可限量。 谁知,苟志对京中一众人置若罔闻,金銮殿上主动向皇上请缨离京,从七品县令做起,去的还是最清苦的昆州,顿时朝野哗然,大好的前程,被他亲口毁了,换旁人,入六部磨砺两年升迁,平步青云妥妥的,他不留在这繁华的京都,竟向往那等苦寒之地,不得不叫人为之惋惜。 秦氏对宁静芸的事儿知道些,苟志估计是心灰意冷想离开伤心地儿才决定离开的,要她说怪只怪宁静芸眼瘸,品行好的苟志不选,偏偏挑中残疾的清宁侯世子,眼下的富贵是有了,往后的呢?秦氏没有女儿,她理解黄氏的心情,真心为女儿好的,不会随意挑中个门第好的就把女儿嫁进去,想当初宁静雅的亲事柳氏可是斟酌又斟酌,考虑了很久呢。 苟志任昆州县令,昆州乃边塞之地,民风彪悍,交通闭塞,来回京城最快都要三个月,昆州县令年年上书朝廷的都不是什么好事,自古以来,去了那种地方做县令,和贬官的没什么区别,苟志年纪轻轻,主动请去昆州任职,那些想将女儿嫁给他的也不敢再上门了。 昆州,谁都不看好。 黄氏淡淡的嗯了声,黄氏看有戏,笑得花枝乱颤,“我就当你应下了,成昭如今入了翰林,三年后便能在六部谋处差事,要我看还是从六部众多大人中寻一位,三弟在礼部混的风生水起,叫他帮忙打听打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前的宁伯瑾秦氏看不上眼,可此一时彼一时,宁伯瑾在礼部后得到过两次圣上称赞了,这次宁伯庸能升官都是因为宁伯瑾的缘故,秦氏不敢再小瞧了宁伯瑾,趁早巴结好了再说。 “待会我与三爷说说吧,二嫂想为成昭找个什么样的?”黄氏慢条斯理吃着饭,话完,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上首坐着的老夫人,顿了顿,道,“吴管事一家回来有些时日了,因着在路上遇到匪徒受了点伤,儿媳忘记叫他们来给您磕头了,明日让她们过来给您磕头。” 老夫人并不怎么动筷子,听着这话,身形僵了僵,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他们的卖身契给了你,往后便是小六的人,我近日身子不适,便不见他们了,只是,好好的,路上怎就遇到匪徒了?没什么大碍吧,用不用请张大夫瞧瞧?” “好得差不多了,吴管事说南边的难民,马车里装的是特产,那些人为了抢吃的才动的手。”黄氏语气平静,一笔带过,转而说起了几桩蜀州的趣事,都是管事媳妇说的,老夫人敛神屏气,听得聚精会神,都是好玩的趣事,看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柳氏和秦氏附和着问了几句。 饭桌上气氛融融,秦氏说话妙语连珠,讨得老夫人欢心不已,一顿饭下来,属秦氏笑得最开心,临走了,还拉着黄氏,约好下次出门的时辰,天气暖和,各府下的帖子多,黄氏一个多月没出门,外边大变了样,至于清宁侯世子,外室死了,庶子养在侯老夫人膝下,一时之间,清宁侯府受尽了人指责,宁府没有分家,之前受宁静芸连累,好些人家对她指指点点,得知她为宁成昭说亲,那些夫人们对退避三舍,如今真相大白,贴上来的人多了。 秦氏不傻,众人前后反应截然相反,对那种人见风使舵的人,她也不会给好脸,宁成昭进了翰林院,何愁往后没有好前程?她们看不起她,她还看不起她们呢。 夜色渐渐昏暗,花团锦簇的庭院内,一盏盏灯笼亮了起来,黄氏和宁樱走在路上,听到身后有人叫黄氏,转过头,却是秦氏挥着手站在岔路口,“三弟妹,我忽然想起来,明日刘家办宴会,你别忘记了。” 刘家是京城有名的皇商,商人地位低贱,秦氏打心里瞧不上,可刘老爷膝下只有一个嫡女,扬言陪嫁千亩良田,还有无数金银细软绫罗绸缎,宁成昭往后用银子的时候多,柳氏管家,想从柳氏手里拿银子出来为宁成昭走动不太容易,宁伯信能直接从账房支取银两,偏生宁伯信为人死板不懂变通,指望不上,思来想去,如果刘家肯在背后支持宁成昭,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