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 宁樱不甚在意,低头盯着手里的芙蓉花,眉眼漾起了笑,金桂拧巾子给她插手她都舍不得放下,金桂多看了花儿两眼,道,“这花儿开得娇艳,用不用拿水养着?” “不用,水养着便不能拿在手里玩了。”宁樱葱白般的手指抚过花瓣,轻轻的,带着怜惜,金桂觉得宁樱看花儿的眼神不对劲,怎跟珍宝似的捧着怕摔坏了? “小姐喜欢芙蓉花,待会我与银桂多摘些回来。” 宁樱眼神一僵,轻松道,“好啊,最近就这花儿入我的眼了。” 宁伯庸升官,阖府喜气洋洋,一扫之前的抑郁,黄氏因着宁静芸的事儿精神不太好,见宁樱生得亭亭玉立,乖巧懂事,心下宽慰许多,挽着宁樱的手,小声问道,“你小日子来的时候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心思郁结,宁樱整日守在她跟前,她都忘记宁樱小日子之事了,还是吴妈妈抱着补品回来告知她,她才恍然,十年前,因为大女儿她对小女儿很是冷落了一段时间,如今又对宁樱不闻不问,还让宁樱照顾自己,黄氏心里过意不去,愧疚道,“娘没用,出了事儿还要你来照顾娘,你姐姐的事儿由着她吧,只当没了她这个女儿。” 宁樱安慰黄氏两句,看她面色憔悴,很快转移了话题,院子里姹紫嫣红,一些花儿延伸至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宁樱托着花儿给黄氏瞧,黄氏笑着道,“你啊,长得比花儿好看多了,待会儿我与管家说说,将一些枝丫折了,别晚上吓着人。” 听她语气还算轻快,宁樱松开手,挽着黄氏拐入抄手游廊,欣赏起宁府的水光山色来。 宁伯庸任户部郎中,官职上不如宁伯瑾,可户部管着国库,可谓手握实权,也算奔出头了,今年府里两位升官,临门双喜,不止荣溪园热闹,大房也热闹着,听说柳氏打赏了所有下人,人人脸上都笑嘻嘻的。 老夫人是下午搬出祠堂的,有些日子不见,身子消瘦了些,厚厚的脂粉已盖不住脸上深邃的皱纹,见着黄氏和宁樱,笑得一派和蔼,俨然收敛了性子。 佟妈妈站在一侧端茶递水,往前这些活要么是宁静芸要么是柳氏做,如今都交给了下人,柳氏手腕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夫人安插的人全部换成了她的,整个宁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不用再看老夫人脸色,自然不愿意再往老夫人跟前凑了。 人都是有利可图的。 老夫人使唤不动柳氏,又不好越过柳氏使唤秦氏和黄氏,所以,只得交给佟妈妈打理,老夫人不爱说话,除最初的叫她们不用行礼,之后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过,脸上的笑多了起来,有人说她便听着,无人说,她便抿唇笑,不知情的人看着,会以为她是再好相处不过的人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老夫人受惯了大家的逢迎和拥戴,永远以为她自己高高在上受人敬重,哪会放下身段,和大家谈笑风生,估计还有后着。 可是,等用膳了,老夫人依然端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宁樱不着痕迹看了好几眼都没明白老夫人打什么主意。 男女分桌,宁国忠领着宁伯庸他们坐在外侧,把酒言欢的同时不忘告诫他们谨言慎行,别做出丢脸的事儿,宁伯瑾应得嘹亮,宁伯信应得慎重,宁伯庸应得温和。 从对宁国忠的态度,便知兄弟三人的性子,宁伯瑾是最怕宁国忠的。 饭桌上,宁静彤挨着宁樱坐,大了一岁,比以前懂规矩了,话也少了,年后月姨娘哄着宁伯瑾给宁静彤请了位夫子启蒙,宁静彤找她的时间少了,不过时不时会遇着月姨娘去梧桐院请安,从她嘴里听来宁静彤的一些事儿。 有月姨娘在边上引导,宁静彤的性子坏不到哪儿去,她不时给宁静彤夹菜,像小妹妹似的照顾她,宁静彤顿时眉开眼笑,拉着她低头,小声道,“六姐姐不找我玩,这些日子愁死我了,夫子与姨娘不对付,两人要我评理,我也不知说什么。” 姨娘不肯她找宁樱玩,说宁静芸跟人跑了,太太上心,宁樱要陪太太,她不能添麻烦,故而一直忍着,这会见着宁樱,有些话真的憋不住了,凑到宁樱耳朵边,说起这几个月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来。 月姨娘全部的心思都在宁伯瑾身上,只懂如何哄男人欢心,而夫子教导宁静彤的是作为小姐该学的,和月姨娘的那套自然不同,两相冲撞,依着月姨娘的性子肯定不服了。 她们两小声说着话,而对面的秦氏嗓门大了起来,势有压着大家一头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