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很好!”主治医生大为振奋。 “过十分钟我再行针一次!”周锦渊也笑了,继续给第二名患者施针。 如此交替施针,一个小时后,两名患者的都能自主睁开眼睛了,虽然还无法回答问题,但显然已经脱离深昏迷。 可惜伤最重那个少年仍未醒来。 主治医生有些遗憾,却也不能说没有预料,他们的伤势本就轻重不一,那两名患者脑干和丘脑等组织都没有实质性损伤,清醒率是高于另一位的。 看到这样的情况,家属又哭又笑,两个表弟虽然睁眼了,但有个孩子还得面对亡母的消息,何其悲痛,此时此刻他们甚至不敢告诉孩子。 伤势最重的少年的父亲更是在承担了妹妹去世的悲痛后,还要担忧记挂昏迷的儿子,整个人都老了许多,和妻子互相搀扶而立。 周锦渊和谢敏结束治疗,还没走出去,就被几个家属围住了,刚才他们在治疗中大家都不敢和周锦渊说话。 重伤少年的父亲抓着周锦渊的手,含泪道:“医生,谢谢你们让我两个外甥苏醒,但是我儿子,我儿子他……他是不是很难醒来?你们可不可以再试试?也许再扎几针就醒了呢?” “目前暂时没有反应,但他的生命征是稳定的,一个小时的针刺刺激已经够了。接下来我每天都会来继续为他们针刺治疗,这次没有反应,的确是因为他的伤势较重,但并非失去希望。相反,我觉得他清醒的几率很大。”周锦渊反握住这位父亲的手安抚他,“现在您就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每一天孩子都可能会醒,没有您不行。” 对方抹了抹眼泪,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几天他没有完整睡过一觉,甚至也不敢睡。 即便医生告诉他,孩子没有性命之忧了,他还是怕一闭眼,孩子和妹妹一样没了。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倒下了,在亲人的搀扶下去休息。 周锦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即便作为医生,时常能看到悲痛的家长,他还是无法习惯。低落了一会儿,才和谢敏对视一眼,冲主治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只能说他们可以做的,就是每天来为病人治疗,争取让病人早日恢复了。 . “你今晚要回家?”周锦渊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曲观凤的电话。 曲观凤决定,回去为祖母庆生,今天就不在病房住了。 周锦渊也没问为什么这时候才想起来“请假”,只说那就回去吧,不要耽误明天的治疗就行。 又和同事说话耽误了一会儿,回答了几个关于开光的问题,周锦渊这才下楼。 走到院门口时,一辆车缓缓停在他前方,车窗落下来,后座上坐的是曲观凤,已有司机来接他回家了。 “上来吧,送你。”曲观凤对周锦渊道。 曲观凤有过很多主治医生,包括从小到大家里的各科私人医生,但周锦渊无疑是比较特别的一个,故此待他也就不一样了。 周锦渊本来想拒绝,但看曲观凤表情还是淡淡的,转瞬想到他也挺不容易没以前那么冷漠了,索性点头上车,“那麻烦你们了。” 周锦渊报了地名,司机先往他家的方向驶去。 “咦,你这轮椅原来是可以折的啊?”周锦渊看曲观凤的电动轮椅摆在后头,竟然也折叠了起来,不禁问道。 “我没说不可以。”曲观凤说道。 “我可不知道,”周锦渊开玩笑地道,“你就这么看着我把笨重的轮椅搁来搁去,这良心大大的坏,明天我要换长一点的针。” 曲观凤脸上也难得的出现了一点笑意,那时候他消沉得什么都不想关心了,何况是这种“与自己无关”的小事,“要收起来,得先拧下两个零件。” “所以这个是你自己改过的吧?我一直觉得长得不太一样,好像也方便一些,又顺滑又稳又灵活。”周锦渊顺着这个话题和曲观凤聊了几句。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