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听话,我便饶你一命,否则便拧断你的手,再把你扔下山去摔成肉饼!” 贺绍廷吃痛,愈发挣扎得厉害,混乱间一脚踢中了唐柏年小腿。 唐柏年勃然大怒,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贺绍廷被他打得偏过脸去,眼神凶狠,不要命般就朝他扑过去,又踢又打又撕又咬。 唐柏年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不怕死,一个不察便连吃了他几下拳头,愈发大怒,骤然出手抓住他又打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捏。 贺绍廷一声惨叫,却仍是不管不顾地对他又踢又打,竟是一副拼命之势。 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后的马捕头见车厢一阵摇晃,正觉得奇怪,忽听里头传出孩子的一声凄厉惨叫,脸色顿时便变了,正要用力一夹马肚子追上去看个究竟,却听‘轰隆’的一下响声,车厢的一边竟然裂开,随即从车厢里飞出一个小身影,直直往路一旁的山坡滚下去。 不好,是廷哥儿!马捕头大惊失色,纵身一扑,伸手想要抓住那道小身影,指尖却是堪堪触及对方的一只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滚落山坡,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第26章 马捕头大怒,大步上前一把揪着唐柏年的领口质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他自己坐着不安分从马车里摔了出去与我何干?!你要做什么?放手!”唐柏年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虚张声势地叫着。 “你最好祈祷他没有事,否则……”马捕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急急拿着长绳绑在腰间,又抽出垂在马鞍旁的长剑,往贺绍廷掉落的山坡下滑去。 唐柏年阴沉着脸,片刻,扫了一眼白着脸的车夫,眼神狠厉地放话:“你应该知道,不该说的话便不要多说!” 那车夫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去,不敢多话。 “走吧!”唐柏年冷哼一声,拍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尘,重又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扬起沙尘滚滚,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贺绍廷从马车里飞出,重重地掉落山坡,痛得他身体都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可不等他痛呼出声,整个人便‘咕碌碌’地往山坡下滚去。 急速翻滚的去势摔得他七荤八素,没一会儿,他终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仿佛感到有人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好像落入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 良久,言妩哭丧着脸望望被划破了的衣裳,而后瞪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小少年,撇撇嘴,委委屈屈地顺了顺凌乱的长发,正想要把衣裳还原,忽又想到了什么,眼睛忽闪忽闪几下,抿了抿双唇,又抓了抓长发,把已经理顺了的长发重又抓得乱糟糟的,这才满意地钻回了长命锁里头。 贺绍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一时有几分懵,可想到摔下马车前发生的事,立即便警惕起来,也不顾身上的伤便爬了起来。 “你起来做什么?刚刚才敷了药,快躺下,需要什么我替你拿。”房门忽地被人从外头推开,随即他便听到了马捕头那粗旷的声音,心中顿时一松。 “马叔叔。”他低声唤。 “你小子也算是命大,亏得镇远将军经过把你救了下来,否则这会儿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马捕头笑着道。 “镇远将军?”贺绍廷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是啊,镇远将军一家回乡祭祖,途经此处见你昏迷在地,便把你给救了下来。对了,好端端的你怎会从马车里摔出来的?是不是那唐柏年对你做了什么?”马捕头严肃地问。 贺绍廷遂暂将‘镇远将军’放到一边,迫不及待地将道:“他不是好人,他让我在知府大人跟前指证董氏是杀人凶手。我不肯,他便动手打我。” 马捕头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般道:“好一个唐大老爷,好一个兄长,我也算是开了眼界,这世间上竟然有这样的畜生,亲兄弟遭难,不说想方设法为兄弟洗脱冤屈,反而还要落井下石。枉老夫人待他那般好,连唐大人这个亲生儿子都退一射之地!” 贺绍廷急道:“那现在怎么办?他们必定是打定了主意要害唐大人的。” 马捕头恨恨地道:“我便不信他们可以只手遮天!没有真凭实据,他们若是想屈打成招,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