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话,但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王药最搪得住这样的尴尬,没事人一样对母亲解释道:“可不是。新近也有几个同僚关系不错,有时候晚上一起喝点酒聊聊天,我也顺带知道些如今天下的局势。” 母亲见到自己的小儿子,满心忍不住的欢喜,这日气色格外红润,说话虽然仍不清晰,但似乎格外健谈,撇着还好的半边身子,努力把王药的手往戚芸菡的方向拉:“药儿,你们夫妻和睦,我也就放心了。早些生个大胖小子,也让娘乐呵乐呵,什么时候老天爷要收我,我也没有遗憾了!” 王药和戚芸菡几乎同时说:“娘!您在说什么!” 然后两个人都像碰了火烫的东西一样,同时闭住了嘴。 母亲笑了起来,一脸慈和,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晕开了。王药渐渐心里生出一些捉摸不定的恐慌,强笑着随着母亲说笑,却觉得她今日兴奋得实在不正常。 刚打头更,母亲就催起来:“你们白日里辛苦,晚上老陪着我做什么?横竖我这里又不是没人。赶紧的,回房早早休息去!”硬把新婚的小夫妻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她却不能知道,戚芸菡的娇羞,王药的顺从,在出了房门之后,立刻像冰块一样冻住了,两个人默然无声地回到房间,各自要水洗漱,丫鬟都退下去后,王药看了看正寝的梢间,说:“我还睡梢间去。” 戚芸菡冷冷地坐在茶桌前,冷冷地说:“我帮你圆了谎,但你还打算瞒我到几时?” 王药诧异地回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毫不客气地说:“芸娘,我该给你的已经给你了。我的事,你不要管。” “做丈夫的一夜不归,我也不该管?”语气里分明带着哭腔。 王药沉默了一会儿:“芸娘,我说过,我会对不起你。”回身往梢间去。 “四郎,你故意为难我的是不是?” 王药顿住步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说:“芸娘,是你以前一直在为难我。我有自己所爱的人,无力多爱一个,无力对你尽到做丈夫的职责。我是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没办法。” “娘的话,你也听见了。”戚芸菡说,“你在外面有其他人,或者将来要纳妾养姨娘,又或者喜欢眠花宿柳,我都不管。可是难道你也不想要个嫡子?”她的脸蓦然红了起来,不过这次显得很是坚决,目光抖落了两下,还是极力地抬起来,直视着王药的眼睛。 王药被她缠得心生怒气,想说重话气她一下,又怕自己昨夜不归的事真被闹大了,跟父兄很难交代,更怕万一被人查出完颜绰来,那可是天大的危机——他昨儿也责怪了那小母狼:胆子大得没边儿,以为这中原也跟草原似的任她瞎跑么? 但是现实摆在这儿,做妻子的言语坚定,要丈夫“给她交代”。王药深呼吸了几口,突然弛然一笑,把他久违了的纨绔做派拿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翘起一条腿,闲闲道:“好,你想给我生嫡子,你来教教我,怎么办才生得出来?” 果然戚芸菡瞬间就给他问懵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她们说,总要……总要有敦伦的事……”话未说完,脸已经烧起来,耳朵根子都红得和玛瑙珠子似的。 “嗯,敦伦的事。”王药点点头,“圣人也是这样教化的。如此,你过来伺候我宽衣。” 戚芸菡好一会儿才挪过来,带着一张红彤彤的脸颊,伸手去解王药领口的衣带。男人身上的独特气味随着领口的松开而喷薄出来,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简单的动作半日都没有做好。反倒是王药自己洒脱地把外头衣裳一脱,又指了指中单的带子:“这里。” 他预想她会折倒在他的汗巾或亵衣上,结果她连中单都没有敢脱,仅仅是触碰到王药结实的胸肌上,就是抖得不能再继续,最后以手捂脸,带着哭音说:“我伺候你其他的都行……你的衣裳,难道自家不会脱么?” 王药简直好笑,自己三下五除二把中单也给解开了,露出了一截白皙而坚韧的胸脯,挑衅地说:“好,我自家脱。你也自家脱,脱光,行么?” 戚芸菡又是瞠目,不敢看他,也不好意思自己解衣——虽然她身上层层叠叠穿了好多层衣服,勉强脱掉外衫,就继续不下去了,半晌仍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僵持了很久,王药道:“我困死了,我要去睡了。” 戚芸菡忍不住捂着脸抑着哭声,小声控诉着他:“你就是故意作弄我!” 王药白天亢奋,到晚上这会儿是真的累坏了,叹口气说:“我怎么故意作弄你了?说行敦伦之事,你连衣衫都不肯解。你以为,这样的事可以隔空打牛么?穿得严严实实,裤腰带都不解开,儿子就自己蹦出来了?你心中锁不开,谁能开解你?!”说罢,噔噔噔进了梢间,把槅扇一拉,帘子一放,接着透过帘子,看见里头灯烛熄灭了,帐钩碰到床柱的声音“当啷当啷”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