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次是冬天下雪,她在外头堆雪人,回来衣裳都湿透了。白沉柯看到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她当时还顶撞说自己健壮如牛,第二天就生了病。 那天他也是像今天这样,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脸色阴沉地盯着她一滴不剩地喝完。 白沂柠坐在凳子上,小嘬了一口,鼻子眼睛皱成一团,砸吧砸吧嘴,嘟囔道,“好苦呀。” 她斜着小眼神提溜了旁边那人一眼,小手垂下来,拽住他的袖子,晃了晃。 “不许撒娇。”白沉柯垂眼看着那只白嫩嫩的手,不为所动,又将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白沂柠撅着嘴。 “我喂你?” 白沂柠也不同他客气,点点头,“好。” 只见白沉柯端了药碗,喝了一口。 白沂柠讶异地指着他,“你怎么……”自己喝了。 她还没说完,白沉柯从对面的椅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未等白沂柠反应过来,就强势地捧起她的脸对准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药汁顺着白沂柠的嘴角流出来些许,先是滴落在白沉柯的手心,又顺着他腕上的脉络在地上绽开一朵小花。 耳畔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但任何声音都及不上此时二人的心跳声来的剧烈怦然。 白沂柠闭着眼被亲得天昏地暗,连什么时候把药喝下去都忘了,她紧紧揪着白沉柯的前襟,才稳住向后倒的身体。 白沉柯一手扶着白沂柠的腰,一手撑在桌上,长睫半掀,一动不动地盯着被他亲得双眼湿润的小丫头。 “还喝吗?”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 药是苦的。 她是甜的。 他一点都不介意再来一次。 “我……我自己来。”白沂柠哪里还敢叫他喂,颤着双手自己端了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白沉柯拇指轻拭去她嘴边的药渍,单手托着脸杵在桌上,语气还颇为惋惜,“喝慢些,这么急作什么。” 白沂柠心口颤了颤。 当然是怕你还来。 “这是什么?”白沂柠喝完了药,苦得舌头发麻,看到托盘上还有一包东西。 “蜜饯。”白沉柯伸手替她打开,拿了一颗,顿了顿,“不如我喂你?” 白沂柠听到“喂”字就想歪,飞快地夺过他手里的那粒,又捡起一颗塞进他嘴里,“蜜饯山楂可好吃了,哥儿一起吃一粒吧。” 这才是真正喂人的正确方法。 白沉柯眯了眯眼,看着白沂柠一翕一合的小嘴,慢条斯理地舔着嘴里的蜜饯。 其实—— 他有更想吃的。 白沂柠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忙扯了个别的话题,“听祖母说,哥儿过几个月就要科考了。” “嗯。”白沉柯终于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左手在桌面上轻敲。 “今儿早上我看到二哥哥了,垂头丧气的,若是哥儿……定不能灰心。”白沂柠顿了顿,将落榜二字咽了下去,生怕不吉利。 “我不是他。”白沉柯不甚在意地淡声道,“三年前我还是顾及了他的颜面没有与他同去,哪知他这么不争气。” 他面无表情地捏了捏白沂柠疑惑的小脸,“你尽可放心,你夫君我定考个榜眼回来。” “为何不是状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