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他紧接着开始喝火锅底料。 李振没功夫管3号漂亮小姐姐,从座位上跳起来,摁着许烨的脑袋让他远离那锅飘着红油的锅底:“我操!你清醒一点!” 由于许烨喝太多,聚会无法继续进行,大炮顺路负责送许烨回去。 许烨被拖走之前嘴里还喊着:“火锅底料!再来一锅!” 大炮服了,走之前说:“我真想录下来明天当你面循环一百遍,大哥我们就先走了啊。” 陆延其实知道入围的那一刻还没感受到李振他们那种激动的心情,散会后回到七区,洗过澡躺在床上再往翻那封入围名单,才后知后觉地感觉浑身上下血液逐渐变得热起来。 已经接近十二点,肖珩还在敲键盘。 陆延看了会儿名单,又去看坐在电脑面前抽烟的人,想起来个事:“刚才名单出来,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肖珩抖抖烟:“有什么好惊讶的?” 肖珩这话说得,好像他们能入围再正常不过。 陆延去海选比赛那天虽然说得自信,但多少也有几分‘万一选不上’的担忧,地下优秀的乐队太多,一点不敢自大:“就那么相信我?” “嗯,”肖珩隔着电脑对着他,在火锅店里警告他别得寸进尺的人这回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你不是牛逼吗。” 陆延在床上翻了个面。 “再说一遍?” 肖珩重复一遍。 是刚才酒喝得太多了吧。 陆延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上头。 陆延心满意足躺回去,最后看一眼名单,在中间看到一个名字。 肖珩等半天,都夸他厉害了也没个反应,敲下最后一行,抬眼看他,发现陆延正躺在床上发愣:“傻了?” 陆延视线落在入围名单上,一个叫‘风暴乐队’的成员栏:“……看到个老熟人。” 风暴乐队,贝斯手。 南河三。 南河三这个名字,和四年前霁州音乐酒吧迷离的灯光下,咬着牙签问他“玩什么的,吉他?”的脸逐渐重叠在一起。 然后男人的声音又说: “你是乐队第七个成员,就叫老七吧。” 陆延清楚记得男人眼下有颗痣,平时不上课,念得是专科学校、翘课翘得比他还夸张。不排练的时候就在酒吧打工,站在吧台调酒,有客人给小费时轻佻地往他领口里塞,他就笑一声,细长的眼睛眯起,反手就是一个酒瓶,生生往人脑门上砸。 肖珩关电脑中途问了一句:“老熟人?” 陆延:“我原来乐队的……队长。” 肖珩对他原来的乐队有几分印象:“黑色心脏?” “嗯,”陆延盯着那行字说,“不过他换乐队了。” 不是以黑色心脏的名义参赛,而是以一个陌生的风暴乐队。 陆延当年退团退得匆忙,他从医院出来,带着车票站在火车站才给队友发短信,告知他们自己要去厦门市。他没办法面对面告别,没办法面对类似“为什么不玩吉他”的质问。 离开霁州之后,他换了号码,很长一段时间逃避作为“老七”的一切,和乐队成员之间自然也断了联系。 乐队解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陆延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慨,当年说要冲出霁州的乐队,最后还是没冲出去。 陆延几人正式收到节目组的邮件是在第二天下午。 恭喜vent乐队通过海选: 请于18号下午2点前到达节目组指定酒店参加赛前会议,出于录制需求,节目录制期间为全封闭状态,为期两个月…… 字数太多,陆延一眼看不完,大多都是些封闭录制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等等……封闭。 陆延又看了两遍才反应过来,这个封闭意味着要跟某个人分开两个月。 第61章 “老陆, 你收到通知没有, 就官方发的那封邮件, 我都把它打印出来贴我房间墙上了,它将见证着我李振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将一步一步走向巅峰。” 陆延靠着车窗,风夹着热气扑过来。 他们已经制作完新歌, 按照老路子,扛着新单曲去音像店代售。 李振租了辆车,后备箱装着两箱子碟, 两个人今天把碟先往音像店里搬。 车上在放他们乐队自己的歌, 跟以往相比、陆延的嗓音合着钢琴声变得异常柔和。 “好像为了保密还是啥的,连手机都不让带, 这也太变态了,那岂不是与世隔绝, ”李振又感慨说,“你这首情歌写得不错, 老板说这阵子一直有乐迷来问我们这次的新单什么时候能出,看来谈恋爱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一谈就是一首畅销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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