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好好静养,凤凰印绶还请皇上收回吧,莫要让太皇太后娘娘劳累了。” 太皇太后咬牙,可她已无力站起,昏死过去。 弘凌眯眼看了锦月,终究展颜,锦月亦暗自送了一大口气。 “就依兰婕妤所言,收回印绶。来人,还不快将太皇太后送回去!” 弘凌咬牙,在这样年节的夜晚发生这样不吉的事情,任谁也没有好心情,何况是而今喜怒难测、性情焦躁易怒的残暴天子。 瞧那老妇人被人架起,送走,锦月冷淡勾了唇角,拂袖跟随弘凌之后走远。 经过这夜一闹,太皇太后毒杀太皇妃嫔的罪名虽未正是公开,却是坐实了,当时太皇太后那句话这么多耳朵听着,她亲口承认,是怎么也洗刷不去的。 加之与康寿殿走得极近的公公杨桂安疯了,每日疯疯癫癫求德妃、秀婉仪四人饶命,说都是太皇太后指使,不管他事云云,更是佐证了太皇太后害人的事实。 往昔熏香缭绕、精致奢华的康寿殿,与从前太皇太后落魄时所居住的清宁殿已一般无二。康寿殿已然成了冷宫禁殿,失去了印绶便是失去了权力,太皇太后被关在康寿殿中软禁,并出不来。 前朝后宫一脉相承,消息不胫而走在朝臣间也传了开,宗正府也不敢再公然为傅家为太皇太后说话。 太皇太后失权,又缠上这样不德的丑闻、骇事,众姬妾自谁也不敢上门来看。怕沾染晦气,怕被人说与太皇太后同流合污,怕被皇帝一同厌恶。 现在,只还有一个流言还未真相大白:芳心殿那见人就说太皇太后要灭他口的随扈,到底怎么回事? 正月十五,大年那日,康寿殿一片冷清,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新年间请安的妃嫔。 云心被太皇太后暴怒、疯癫的情绪折磨得憔悴惶恐,受了不少打骂,麻木憔悴地立在滴水檐下,远远看见那行衣饰鲜亮的华服美人,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的康寿殿,谁还会来呢? “才半月不见,云心姑姑怎憔悴成这番模样了?”锦月看了眼云心花白的头发。 云心没了从前的傲气,怯怯缩首。“兰婕妤造访,可有事要禀告太皇太后娘娘?” “并无要事,今日大年,我是来请安的,看看太皇太后罢了。”锦月扬手,青桐捧着个作礼的锦盒上前来。 云心忌惮那盒子。“夫人、夫人就不怕我们太皇太后动怒为难你吗?!” 锦月弯了弯朱唇。 “怕?” 锦月笑了声,越过云心身边朝里头去。这就是她的答案。 殿中空气冷得让人缩脖子,火炉里少得可怜的火炭如榻上的人在苟延残喘。 听到脚步声在死寂中响起,太皇太后动了眼皮一喜:只要有人来,便说明她还有一线生机。 “看见太皇太后这样精神,锦月就放心了。” 锦月柔美的声音,如一盆冰水将火苗噗声浇灭。 太皇太后直发颤,咬牙切齿,曾经保养得宜的手半个月间枯槁成了窗外枯枝。 “你……竟是你来了!你……你还敢出现哀家面前,不怕哀家,将你掐死吗!” 她气喘连连。 锦月不怕,反而拖着锦绣长裙走近。“对于一个垂死的人,你说我有什么好怕?” “什么闹鬼,都是……都是你装的……咳咳……是不是?” 锦月莞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鬼,一直就住在你心里。” 随着锦月一指她心口,太皇太后一个惊吓瑟缩,浑身发颤。她这些日子噩梦缠身,无数次梦见被德妃几个死在她手里的旧敌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