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道本宫是太子妃,就当知道本宫有权利管教宫中众皇子姬妾的权力,你触犯宫规、造谣生事,本宫若不罚你才是真对不住皇上和太子交与我的印绶。”锦月冷道,“掌嘴。” 秋棠啪啪几个嘴巴子下去,七皇子妃痛得花容失色,脂粉眼泪相和流,狼狈得很。不光痛,更是丢人。 那二侍女更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原以为太子妃入宫数月也不见什么动静,是个好欺负的软脚虾,没想到发怒起来一点不含糊,比那些平日趾高气扬的主子更加属于行动派。 红、绿二侍女自然更该被掌嘴,一并拉了跪在七皇子妃之后,由内监狠狠打了几个嘴巴子。 “太子妃娘娘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奴婢不敢了……” 郑淑妍怒斥:“没用的奴才,谁让你们求饶的!不许哭,不许求。” 长街上一顿聒噪。 早晨本就宁静,锦月听着这番动静又有些后悔,是否不该这样冲动就打了,但有想一味的忍让也不是办法,昨日她在甘露台忍让了,却让今日这些人的气焰更加嚣张。这宫里,你若软弱,就得受欺。 锦月挥挥手让正要让内监和秋棠收手,适可而止就好,却不想一队辇车队伍在侍女聒噪哭求声中已靠近过来。 正是上安宫弘凌的队伍。 那男子还是如同往日,一身裹在黑色中,穿着比别人厚实的、气派黑缎长袍,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热,锦月对上弘凌的视线,只觉浑身一冷。 他目光亦冷冷落在锦月脸上,冷漠仿佛看陌生人。 弘凌不是一个人,辇上华帐摇曳,还有新纳的侧妃,便是上次锦月所见的那个十五六岁,桃花似的鲜嫩美人。 侍女哭声越发凄惨,锦月立在那儿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尴尬。 桃花美人被一地眼泪哭声吓了一跳,朝弘凌身后躲了躲,害怕地看锦月,问侍女:“她们在做什么?” 侍女答:“是太子妃在掌掴七皇子妃和她的婢女,太子妃有权利管束庶皇子妃。” 桃花美人脸色白了白,想起这些日子宫中的传闻,若是太子妃真的来了上安宫…… 贴身宫娥含了丝轻蔑瞟了眼锦月,对美人小声道: “娘娘莫怕,太子妃再厉害,也不敢欺负您的。” ☆、第95章 太子妃再厉害,也不敢欺负您。 那侍女说得虽然小声,但恰好在那一刻侍女聒噪的哭声都静了,是以每一双耳朵都听了清楚。 那侍女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将锦月和尚阳宫的处境一语指明。 锦月听着七皇子妃和八皇子妃鼻子里哼出细细的嘲讽笑声,如老鼠吱吱笑声一样刺耳。 笼罩在身上的冷冽目光没有过多停留,上安宫一行很快从面前过去。 锦月庆幸自己方才没有打招呼,弘凌也全然将她视作空气,就这么任华辇车咕噜咕噜从她面前行过去。 “四皇子侧妃也没有行礼,藐视太子妃呢,太子妃怎么不将她揪下来掌嘴?”她笑,“十五六的年纪最是鲜嫩招人疼爱,唉,说到底,旧爱还是不如新欢,女人一旦过了二八年华,就不如从前了。” 八皇子妃见自己侍女被掌嘴,也面上无光,碍着平时与七皇子妃的情谊,不好完全袖手旁观,适时小心加入阵营:“七皇子妃说错了,美人再鲜嫩,也比不上为丈夫生育子嗣来得金贵。” 七皇子妃又与她一唱一和:“什么子嗣,皇室族谱里四皇子还有个孩子都没有呢。唉,太子妃,我可真为您感到难过啊……” 她暗指小黎之死。 她们越说越过了,锦月浑身一冷厉的寒颤,启开紧咬的齿关,硬生生扯了个极尽柔和、也极尽冷厉的笑: “你满面笑容,可没有难过之色。” 郑淑妍捂脸后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