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发射频率来看,每面四个法阵共计八个法阵,大部分时间只有部分在运作。这是战况要求,也可能是有些法阵被损坏了,大食修士作战还是很悍勇的。 大食法器战舰在体积、坚固程度上,跟飞鱼舰不相上下,数量还稍多一些。可它们的弓弩“火力”,跟飞鱼舰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莫说没有床弩这种超大威力的“重火力”,普通弓弩数量也小很多。 在这种情况下,大食法器战船,根本就不是飞鱼舰的敌手,若是两军排开阵型,隔着一段距离互射,胜负早就见了分晓。 奈何在最开始的战斗中,蒙希塔兹看到了双方优劣,故而大食法器战船一出现,就强行冲进了飞鱼舰阵型中,这才避免了他们一直挨打的局面。 战至现在,大食法器战船损伤无数,是飞鱼舰的数倍,但随着战斗进行,大食战船上的修士,也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了飞鱼舰的战法,做出了有效应对。 除了战船上的修士,从各个方位跳绑作战,避免被飞鱼舰弓弩集中射杀外,一些法器战船眼见己方战况不利,舰体被床弩射击的损毁颇重,竟然驾驶着战舰撞击飞鱼舰。 这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战法,立即收到了很好的战果,当双方战舰都下剧烈撞击下受损,飞鱼舰上的弓弩法阵就不必避免受到影响,有的损伤太重,甚至跟对手双双倾覆沉没。 两军练气修士,在战船倾覆时大打出手,捉对厮杀,不少将士不惜跟对手同归于尽,有的沉入海水,也有的撤回附近己方战船。 由此,飞鱼舰伤亡骤增。 这样的战斗场景,让杨行密和蒙希塔兹都十分肉疼,法器战船珍贵无比,用这样鲁莽的战法打没了,的确让人难以接受。但蒙希塔兹却没有下令大食战船,舍弃这种战法,毕竟不撞船,大食就处在劣势。 相比较而言,杨行密就很恼火,飞鱼舰有弓弩优势,不撞船肯定会赢。 然而眼下他也无法下达更多军令,陷入完全混战的前阵几百艘船,各自为战,已经无法有效执行军令,让他们后撤更是只会让他们送命,唯有跟大食战船厮杀到底,才有可能获得最后胜利。 也是在这时,十八艘巡洋舰,带着飞鱼舰后阵战船,迎上了突破、迂回绕过混战战场的大食法器战船。 李晔微微眯缝了一下双眼。 胜负将取决于巡洋舰的战果。 若是岭南海师不能迅速破敌,等到大食战船四面合围,内外夹击,那就会陷入绝境。就算有些战船能够突出重围,这场战斗也会失败。 蒙希塔兹眼见各部分舰队,相继临近指定位置,心头暗暗松了口气。 “唐朝的战舰的确不凡,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对手能比,他们的弓弩我们无法有效应对,除了撞船。等到合围完成,普通战船就得在法器战船的掩护下,蜂拥而上,用撞船的方式,限制唐朝战舰侧弦弓弩,为修士跳绑作战创造时机。” 蒙希塔兹招来自己的副将,对他布置自己接下来的战术。对方刚刚带队跟飞鱼舰作战,受了不轻的伤,被大修士给送了回来,要不是蒙希塔兹亲自出手,对方可能已经一口气上不来,就此陨落。 听到蒙希塔兹的话,副将惊诧莫名。 他道:“唐朝战船的侧弦弓弩十分强悍,普通战船冲上去,的确能够限制它们,为修士跳绑夺得时间,但自身多半也必然折损严重! “唐朝战船毕竟不少,到了最后,我们可能就不剩多少普通战船了,而上面的普通将士,更是会因为战船沉没而纷纷落水......这样一来,我军必将损失惨重。日后要在唐朝东部登岸,迅速开辟战场攻城掠地,就会很艰难!” 蒙希塔兹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极力压抑的怒火有不受控制的迹象。 这个目光让副将心神一颤,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 蒙希塔兹心中的愁闷辛酸,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在遇到眼前这支唐朝水师前,我认为我们的舰队无人能敌,甚至还曾庆幸,能在这里早早解决唐朝水师,扫平在唐朝东部登岸的障碍。 “但唐军战舰太多强悍,战法又是那般有效,我们没有占到上风,还在被牵着鼻子走。 “战斗发展到眼前这种局面,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保存力量,也没有精力考虑日后在唐朝东部登岸的事,因为你我都无法保证胜利。眼下我们唯有拼尽全力,才有获胜的可能!” 说完这些,蒙希塔兹痛苦的闭上了眼,深呼了好大一口气,才将因为突然经受巨大心里落差,而带来的烦躁与愤怒压下。这种因为自己不够强,而产生的无能怒火,蒙希塔兹不屑于表现出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