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见好转,让他自信心大受打击。 加上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军中的苦,久而久之就不耐烦了,也懒得再去军营。 索勋为此说了他很多回,也没甚么作用,只能徒叹奈何。 张淮鼎勉强道:“姐夫,难道这回麻烦很大,节度使和你处置起来也很难?” 张淮深是他堂兄,他却从来不这般称呼对方,只是叫节度使,可见两人关系之生疏。 实事求是的说,张淮鼎跟张淮深关系很差,从小就是这般。起因是什么,张淮鼎早已经忘记,只知道对方很讨厌,还打过他骂过他,不止一两回。 索勋面容肃杀,长长叹息道:“这回释门纠集了十万修士大军,进攻阳关,扬言要血洗归义军,让沙、瓜两州鸡犬不留! “现如今,归义军将士正在阳关血战,战事极为惨烈。我已经尽力调派了援军过去,但眼下瓜州也有不少释门僧人,试图从内部声援,我不得不小心应对,所以派去的援军也不多。” “十......十万修士大军?!”听到这个数目,张淮鼎一惊而起,差些直接落荒而逃。 等对方四肢僵硬的尴尬坐回,索勋正身盯着他道:“你要做好出逃的准备,归义军的基业很可能守不住了!如果形势不妙,你就带人去直奔草原,如果运气足够好,或许可以留住一条命!” 张淮鼎瞪大了双眼:“草......草原?那蛮荒之地,我去了如何生活?我,我又不会放羊!而且,草原蛮子都体臭无比,也没甚么好的吃食,我怎么能活得下去......姐夫!你,你不跟我一起走?” 索勋闭上眼睛,痛苦道:“我是归义军副帅,坐镇瓜州,怎能擅离职守?释门大军如果真的来了,我也会战死城头,护卫归义军的荣耀!” 张淮鼎一下子瘫坐在地,失魂落魄。 他是了解索勋为人的,对方真的会这样选择! 去草原,在养尊处优的张淮鼎看来,跟去地狱有什么区别? 索勋唉声叹气,就是没有多余的话。 半响过后,张淮鼎也没再说话,这让他偷瞄了张淮鼎几眼,心里有些焦急,对方为何还不问那个关键问题? 不问,他下面的话如何说? 难道这小子脑袋如此糊涂,连这个问题都想不到? 就在索勋要按捺不住的时候,张淮鼎忽然看向他,急声问道:“姐夫,释门好好的,跟我们归义军无怨无仇,怎么会突然派遣十万修士大军,想要血洗我们?还要让我们鸡犬不留?!” 索勋长叹一声,仰起头,悲痛万分:“还不是因为你堂兄?他这些年一直在打压释门,暗中不知谋害了多少僧人,怎么可能不引来释门的报复?唉.......” 张淮鼎大惊:“节度使?他为何要跟释门结怨?!” 索勋嘴角抽了抽,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他已经投靠了明教。” “明教?回鹘人?!”张淮鼎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再是不管事,也知道归义军跟回鹘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他怎能如此?!” 索勋沉痛的看着张淮鼎,“我也不知。只是听到风声说,他接受了回鹘可汗的册封,进位为王了。回鹘跟吐蕃在西域血战多年,明教跟释门是大敌,节度使如此行事,怎会不招来释门的报复?” “糊涂!糊涂啊!”张淮鼎捶胸顿足,“节度使怎能如此糊涂!回鹘人这分明就是在骗他,是把他当刀子使,让他跟释门血拼,好自己渔翁得利!他怎么能这么糊涂!” 张淮鼎虽然是纨绔,但并不傻,至少没有傻到,不知道回鹘一直想要沙、瓜二州的地步。毕竟,回鹘人可是一直在攻打归义军。 索勋把茶当酒猛地灌下,一拳砸在桌上,狠狠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勉之,你快跑吧,为张家留下血脉!我是不能走的,哪怕节度使做错了,我也不能走,归义军就要亡了,我作为副帅,必须跟同袍血战到底,死在一起!” 张淮鼎一步冲到索勋面前,抓住他拼命摇晃:“姐夫,你不能这样!节度使犯下的错,凭什么要归义军全军陪葬?!那,那可是父亲的心血,怎么能让他葬送?他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 “我,我也不想去草原,死都不去!释门进攻归义军,不就是想复仇节度使吗?我们把他交出去就行了!他一个人犯的错,凭什么要我们陪他一起死?!” 索勋抬头看向张淮深,张了张嘴,半响无言。 末了,他苦笑一声,“勉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张淮深面色通红,激愤不已,“我知道!我们发动兵变.......不,不是兵变,我们是清理门户!抓住张淮深这狗贼,把他送给释门!这样,我们就有可能跟释门冰释前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归义军啊!” 索勋双手颤抖不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