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耗和自我腐化而导致国家孱弱,别的不说,军力肯定差得一塌糊涂。 赵念慈忽然看着上官倾城语气怪异道:“将军之前曾说,吴军听闻将军名号势必胆寒,可现在他们却一个个悍勇死战,似乎并不畏惧将军。” 看她的样子,显然是觉得很解气、快意。 上官倾城瞥了赵念慈一眼,目光冷漠,没有说话。 周明瑞逮着拍马屁的机会,立马冷笑道:“能够被孙儒带出来设伏的,必然都是精挑细选的悍勇之辈,自然不怕死。而且看吴军阵势就知道,他肯定也集中了儒门士子,有这些人控制他们的思想,他们当然不知道后退。话又说回来,吴军现在之所以敢信心膨胀到主动求战,还不是赵将军那二十万将士的性命为喂的?” 薛威也冷哼着傲然道:“赵将军......哦,赵卒,怪不得你之前会败给吴军,你就没看到,吴军虽然悍勇,但已经快被平卢军杀得七零八落了?你一个败军之卒,竟然敢嘲讽大胜之将,敢问阁下可知何谓羞耻?” “你们......”赵念慈给两人如疯狗护主般一顿乱咬,气得恨不得佛袖而去。 ...... 孙儒来到吴军阵后,面沉如水的看向混乱战场。 在平卢军的持续猛攻下,吴军伤亡惨重,山头丢了一座又以座,战线一退再退,尸横遍野。 因为他们在这里只是为了设伏,并没想过也没有时间在险要地带修筑山寨,这下大军防线一崩溃,剩下的就是全面失败。 眺望远处山丘,万余平卢军后面,还有数不尽的甲士跟了上来,一眼看不到尽头,不知道有多少。 吴军人群中担任军官副职的儒门士子们,虽然还在呼喊奔走,鼓舞将士们的士气,但却敌不过一个个被砍翻在地,攻势再也维持不住。 两军对垒,很多时候士气决定胜败。但在绝对力量的差距面前,士气并不那么顶用。 奋不顾死的战斗自然攻势非凡,但人都快死完了,还谈什么攻势? “传令下去:撤退。”孙儒寒声下令。 “将军,我们还没败!”他身后一名儒家将领立即面红耳赤的出声,“将军给我五千甲士,我去把失去的地方夺回来!” “不必夺了。”孙儒摇摇头,“我军修士哨探全部失去音讯,约莫是都被杀了,现在根本无法清楚上官倾城派了多少人出战。他们有二十多万大军,我只带了几万精锐前来伏击他们的前军,无力与他们决战。此战未能成功设伏,便是已经败了,趁着大军死伤还不是太多,赶紧撤走。” 言及此处,孙儒叹息一声,不得不承认:“此战一败,接下来的仗就难打了。没想到,上官倾城宁愿舍弃重创我军的机会,也要选择这种堂堂正正的作战方式......她果真不是赵念慈能比。” 话说完,孙儒转身离去。 日暮前回到砀山县,孙儒清点伤亡,发现将士死伤了五六千。在大军及时撤出的情况下,这个伤亡不大不小。丘陵林野区域不利于大规模作战、追击,这也是吴军能够成功撤出、伤亡不太大的重要原因。 但是军官伤亡却远超正常情况三倍之多,尤其是那些担任副职的儒门士子,虽然战力强过普通士卒,但跟平卢军修士正面硬拼,死伤免不得尤其惨重。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副将忧虑的询问。 孙儒道:“依仗坚城,死战固守。” 副将诧异道:“将军难道就没有别的计策、谋划?” 孙儒摇摇头,“今日这一战告诉我们,计策对上官倾城起作用的可能性不大。说到底,这天下的计策谋略要成功,九成九都是建立在对手犯错的基础上。要引诱上官倾城犯错,这不太现实,要是强行施为,反倒是自己会露出破绽。” 这话有些颓然,也是事实。 孙儒很快话锋一转,正色坚定道:“我们有十七万大军,还可以依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