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军两万,占据平卢军力十之七八,其中骑兵数量较少,只有两万,因为平卢境内,并没有那么多优质马场。 汴州是宣武军的地盘,汴州距离关中还有段距离,这里没有乱军,宣武军也没有投降。 在汴州,李晔听说了李克用借鞑靼部兵马数万,汇合本部沙陀骑兵,南下勤王的消息。 李晔率领平卢军南下这一路上,关中战局时刻在发生变化。 夜里,大帐灯火通明,李晔正在观摩舆图,宋娇带着青衣衙门打探到的最新消息,掀帘进帐。 “关中战局如何?”李晔见宋娇进帐,抬头便问。 宋娇略显疲惫,那张妖艳的脸此刻有些苍白,也不知多久没有休息过,这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弱,现在正是青衣衙门高速运作的时候,四方八方各种各样的消息,都在不停汇聚过来,需要她及时整理。 “郑畋败了。”宋娇言简意赅的开口,说出一个绝对的坏消息。 李晔并不急躁,示意宋娇坐下说,他倒了碗水,递到对方面前,回到帅案后坐下,做好凝神细听的准备:“具体说说。” 宋娇喝完水将茶碗放下,缓了口气,“朔方、夏绥、泾原等镇节度使,率兵赶到凤翔后,郑畋声势大阵,彼时黄巢极为恼怒,命令宰相尚让,率领乱兵主力,第三次攻打尚让。郑畋在龙尾坡设伏,大败尚让,斩首二十万,各部乘胜追击,直逼长安。” “当时,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义成节度使王处存、夏绥节度使拓跋思恭,率军相继赶来,距离长安只有数十里,兵马数十万。黄巢大惊失色,率部撤离长安。孰料这时,先一步到的朔方、泾原节度使,为免被后到的河中、义成等军分去功劳,在没有通知后者的情况下,抢先进入长安。他们的将士缺乏约束,进了长安城就开始大肆奸-淫掳掠,混乱不堪。” “黄巢得知消息,率部杀回,官军猝不及防,大败。朔方、泾原节度使相继阵亡。河中、义成诸镇兵马,听说朔方、泾原等军败亡,惊慌不已,一并退走,各回藩镇。由此一来,黄巢再度坐稳长安,乱军势力更加猖狂,各镇节度使,向他投降的又多了些,终南山的道人,还给黄巢奉上尊号,称为‘承天应运启圣睿文宣武皇帝’!” 李晔听完这些,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响,他苦笑摇头:“经此一战,各镇兵马退回,郑畋损失惨重,他即便是有心杀贼,只怕也无力回天了,最多只能龟缩凤翔。而黄巢势力得到巩固,只怕一时不会覆亡。” 宋娇问道:“形势如此,我们怎么办?大军远道而来,每日所耗粮草,都是一笔巨大的数字,沿途运送粮秣过来,民夫在路上吃得也多,平卢这两年存粮虽然不少,可也经不起这么消耗。若是战事持续个一年两年,不管我们是否得胜,平卢都要被拖垮。” 李晔没有犹豫,“我们当然不能退。正因为路途遥远,这回退了回去,下回再出来,消耗的粮秣更多,也折腾,对士气不利。至于粮秣沿途损耗,有济水与河帮之便,不是太严重。” 说到这,李晔停顿片刻:“当然,粮秣不能我们自己一直维持,要让沿途的藩镇供给。” 宋娇苦笑道:“要藩镇出粮,谈何容易。” 李晔胸有丘壑:“要他们心服口服,并不难。” 宋娇眼前一亮:“你有了主意?” 李晔道:“这个主意也不难想到。” 宋娇眼珠子转了转:“你要打仗?” 李晔道:“打败一个强敌,就有了声势功绩,同时也展现了自身武力,再要藩镇给粮食,他们愿给得给,不愿给也得给。” 宋娇问道:“打谁?” 李晔道:“朱温。” 宋娇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