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沐阳确实很喜欢刑炎,在他眼里刑炎是个很温柔平和的大哥哥。秦放也没去纠正他的看法,那天刑炎的确是这样的,而且他在很多时候是真的很温柔。 秦放一边和简沐阳说话一边跟刑炎发消息,他俩发得也不快,好几分钟说一句,这天聊得都能把人聊困了。 秦放:炎哥咱俩这么聊是不是不太有气氛? 刑炎:你想要什么气氛? 秦放:就是感觉这么聊天不像是刚亲了嘴的关系。 刑炎:那你觉得刚亲了嘴得怎么聊? 秦放低头笑,简沐阳问他笑什么,他说笑你炎哥有病。 刑炎他们是后天的车票,什么时候回来还没定。秦放还一堆事儿没干呢,他爷忌日要到了,他得陪他爷。 因为司涂的关系,刑炎他们还是十几个小时的高铁,但这次没有韩小功,他出去谈完合作直接回老家了,没再折腾过来,所以车上只有三个人。 路上秦放给他发消息:五十度的温差,小心感冒哈。 刑炎:嗯 秦放:你要是没意思了就给我发,我陪你聊天儿。 刑炎:我现在就没意思 秦放:哈哈哈那我陪你聊。 小年轻搞起朋友来总是带着股心心念念,显得又幼稚又诚恳。秦放手机得一直搁身上揣着,怕看不见消息。 别人都去汗蒸按摩了,秦放都没去,汗蒸服兜里揣着手机坐一边瞎聊。 冯哲凑过来:“跟谁聊啊?” 秦放手机也不躲,不怕人看。 冯哲贱呲呲的,看了不算,还得给念出来。 随他念,他跟刑炎一般聊不到什么不能念的,冯哲看了两眼就不看了,没意思。冯哲问:“你炎哥走了啊?” 秦放说:“走了。” 冯哲又说:“还回来吗?” 秦放一脸莫名:“回啊。” “啊,”冯哲说,“真好。” 秦放都让他给说笑了,问他:“怎么了你?” 冯哲摇了摇头,挤着坐在秦放旁边,说:“我最近伤春悲秋,可能生理期到了。” 秦放按了按他的脑袋,按小孩儿一样的,说:“又瞎琢磨什么了。” “琢磨好多,”冯哲也摸出手机,不走心地刷这刷那,“好多东西都是以前没想过的,现在都冒出来了。” 秦放回完消息跟他说:“也是好事,谁也不能永远都长不大。” “可是我不想长大,”冯哲想了想说,“我总觉得我就是小孩儿,可是我都二十多了,我不想长大也已经是成年人了。” 冯哲平时像个小疯子似的,他很少说这些,跟别人也不会说,也就在秦放这儿能聊聊。他看起来确实挺多心事的,显得不那么活泼。 秦放说:“别抗拒这些,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快乐。” 冯哲点了点头,过会儿说:“我现在也挺快乐的,就是因为现在很好,所以忍不住往后想,想了就觉得保不住现在的这些,我觉得太焦虑了。” 秦放大概听懂他在说什么了,他看了看冯哲,和他说:“焦虑太早了,如果暂时还想不到办法,那就先别想,让快乐更纯粹一点不好吗?” “嗯,我也是这么想。”冯哲手机上也来了条消息,有人问他哪去了。 冯哲站起来说:“我进去了放哥,你自己聊吧!你好惨哈哈哈哈哈,跟手机搞对象吧!哎好惨!” 这人说完就跑了。 “……”秦放看着他的背影是真的感到无语了,好像刚在坐他旁边愁容满面的那个不是他,秦放安慰他半天最后接了个嘲讽。 他走了华桐过会儿又出来了,他刚冲了澡,头发还是湿的,看起来非常蠢。 华桐给秦放拿了个饮料,放他旁边,秦放示意他坐。 华桐盘腿坐下,他俩没聊,秦放还是保持着好几分钟摸一下手机发条消息的状态。俩人保持静坐,华桐手里拿了听啤酒,等他那听啤酒快喝完了,他突然问:“你是不是得有话跟我说啊兄弟?” 秦放看他一眼,问:“说什么?” 华桐喝完最后一口,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说:“说你应该说的啊。” 秦放本来真没想今天跟华桐说,不是想瞒还是什么,就是没打算把这个当个什么事儿这么正式地说,因为太尴尬了,也别扭。 但华桐都问到头上了,秦放也不至于再瞒着或者撒谎,毕竟铁兄弟。 秦放手机揣回兜里,喝了口水,跟华桐说:“我跟刑炎……” 华桐挑眉:“你跟刑炎……?” 秦放点了点头。 华桐眉头挑得更厉害了:“你俩怎么啊??” 秦放就盯着他,又点了点头。 华桐眼睛都瞪圆了:“你是要说啥啊??”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