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心脏颤抖着、晃晃悠悠地,落下。 身体紧绷的太久,这会儿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头脑发晕,眼前一片空白。 车子在还有几十迈时陡然刹死,她被强大的惯性带着往前一栽,嘴里发出呼声,已经混沌的大脑又被搅拌了下,耳边只剩嗡鸣。 男人双手握着双向盘,只着衬衣的瘦削身体随着压抑而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他微微低垂着头,别墅廊檐下的灯光透过车窗照过来,那张脸越发晦暗冰冷。 良久,车厢里有声音传出来:“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能解释下吗?” 清冽的语调穿透温暖的空气,刺的方若宁一个激灵。 耳边蜂鸣声渐渐退去,可她胸中的怒意却持续高涨。她觉得自己能活着回来已算命大,这个疯子,她要远离! 这些日子的和平融洽相处,让她都忘了这人的本性是有多恶劣!现在她记起来了,这个人混账起来哪有理智可言?简直就是恶魔! 她居然以为,这人是真心爱自己的,居然傻乎乎地,也试着去爱他,还催眠自己,多幸福,多快乐,终于找到心灵契合的另一半了,终于有了互相依靠的后盾。 多可笑! 他自己都一身腥,凭什么跟她要解释? 突然觉得,坐在这里与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脏! 于是,冷着脸,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机械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霍凌霄转头,看着她冷漠离去的背景,眸光里划过凛凛杀气。 这个女人—— 一股子寒冷扑面而来,方若宁打了个冷噤,不过胸中怒火还在熊熊燃烧,她居然很快就适应了这种严寒,昂首挺胸地继续朝前走去。 身后传来愤怒的拍车门声,她没理会,也无所畏惧。 然而下一秒,手臂被抓住,她被一股子蛮横的力道再次拉转过身。 “方若宁,你什么意思?生气前能先说说是为什么吗?莫名其妙挂我电话,夜不归宿,还跑去夜店鬼混,被警察带去警局,又跟野男人说说笑笑,你还有理了?!” 一连串的指责如同此时落下的雪粒,每一颗都沁凉入骨,她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看着那张愠怒的脸,冰冷的眼,故意激怒他:“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你不喜欢可以不要。” “……”男人牙骨紧咬,英俊的脸庞以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埂起冷厉的痕迹。 甩开他的手,转身进屋。 霍凌霄只穿着一件衬衣,那些雪粒落下来,很快融化,单薄的布料眨眼间就湿了一片。 好一会儿,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门口,他才缓过神来,狠狠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压下胸口怒意。 太累了,方若宁连洗漱的心思都没有,原本想去跟儿子挤一挤,可是开门一看,床上居然又睡着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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