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虫儿的速度极快,爬入到鳄鱼的身上,也是无孔不入。 先前还令人惶恐的爬行动物,这一刻模样痛苦不堪,对这种黑色的虫儿很是害怕,匆匆跃入到了潭水里,如黑漆漆的石头沉入潭底。 罗大夫的目光扫过这里的潭水,潭水已经渐渐地归于平静,他已经发现此地的动物通通都变成了凶兽,保不齐一会儿又会冒出什么东西来?这肯定与这里的诡异红色矿物质有关系。 罗隽在一片忍不住开始呕吐,他现在饥肠辘辘,却什么也吃不下去。 闫大师在旁侧冷哼一声,手腕上黑色的虫子飞快的绕动,这种蛊虫可以在这里无限繁殖,前提是需要有凶兽作为它们的食物,在泰国这些蛊虫想要培养成为蛊王不是容易的事情,此地倒是一处培养蛊虫的乐园,他的唇边似笑非笑,“很是有趣,这里的猛兽依靠此灵脉为生,谁想带走一些必然会遇到反噬,现在……你们还要不要带回去?” 罗大夫脸色变了又变,终于知道这里不是寻常人能来的地方。 他也明白外围的那些人死的不冤,这里根本不是人类适合涉足之处。 他咬了咬嘴唇,脸色煞白,“没想到那个姜沉鱼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闫大师也缓缓道:“我也没想到姜本初也会来这种地方。” 目光扫过红色的灵石,闫大师知道这些灵脉,对于一个玄术师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让他们在修行中近乎病态的执着于此,这些俗人根本不懂得玄术师的想法,姜本初果然是眼光足够长远啊! 罗大夫冷哼道:“想必姜本初已经死了,恐怕连那个姜沉鱼也出不去。” 闫大师哈哈一笑,朗声的说道:“真是愚蠢,我认为你还是小看了对方,那个姜沉鱼既然是姜本初的女儿,想必还是有些特别的地方,反倒是你们,居然一直把对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小心有一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敢于与风水师做对的。” 他那日在罗氏工厂内布置的阵法居然全部都被姜沉鱼给破坏了,那么就说明那个女孩子不寻常,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造诣,真不愧是姜本初的孩子。 罗大夫表情阴沉,他听得出来,对方的意思是说,风水师,玄术师都是不能小觑的角色,没有人可以忤逆这样的存在。 语落,闫大师猛地睁开眼,目光冷冷一扫诸人,衣衫无风自动,“风水师本来就不是寻常人,不是随便想对付就对付的,这次我带着你们真是不堪大用。” 罗大夫怒目而视,闫大师如今真是越发的过分了,“闫大师,你是什么意思?”居然说他们不堪大用?对方是不是弄错了自己的位置? 闫大师道:“已经够了,现在不要继续进行任何的暗杀,如今都必须听我的。” 罗隽也气不打一处,“姓闫的混账,你好大的胆子,我叔叔的意思,你也敢违背?你难道忘了,你就是我罗隽养的一条狗而已。” “小子,你刚才叫我什么?”闫大师半点也不急,问道。 “我说你是姓闫的混……”罗隽刚开口,顿时感觉到眼前人影一闪,出现在他的面前,接下来对方伸出手,他眼前一花,居然被人整个提了起来。 罗大夫也脸色一变,对方明明知道罗隽是自己的私生子,居然还会对罗隽出手。 往常他没有把闫大师放在眼中,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 这个人在风水界曾经受到正道的通缉,却是自己一直把他护在了身后,对方也一直为自己办事,他甚至没看清对面那人是怎么出手的。 罗隽的喉咙被对方掐住,整个人被高高提起,只要对方用力一捏,就可以捏断罗隽的脖子,但见罗隽双脚离地,整个人砰地被撞在墙上。旋即脑袋被硬物狠狠一撞,一口血吐出,眼冒金星中,疼得差一点当场给昏死过去。 闫大师冷冷一笑说道:“少在我面前摆出你们那些无知的优越感,往日你们叔侄二人趾高气昂的对待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靠着你们才能生存下去的人,如你们这种货色在风水师的眼里就像是蝼蚁一样。” 罗大夫脸色聚变,“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庇护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这样对待我们?”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转,嗖地又出现在罗大夫面前,身形极快,快如闪电。 罗大夫也被对方狠狠掐住,他的面色涨红,手上的青筋爆出。 他抬起头,看到闫大师那森然可怕的眼睛,就像一条吐着信子,阴森可怕的毒蛇。 闫大师的手腕上,蛊虫不断地爬进爬出,再往小臂深处望去,密密麻麻,令人作呕。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忽然闫大师把二人丢在地上,五指如钩,直指罗大夫的心脏,冷声讥讽地说道:“你们以为我一直藏身在你们这里,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庇护?” “以为我是丧家之犬?”他的手指又向前一戳。 “以为我朝不保夕?以为我的脑袋拴在裤腰上?其实你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