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着,闵力宏就像老爷子失散多年的孙子,瞧老爷子那目光,就看出意思来了。 沐浴之后,少女换上了一套白色长裙,湿漉漉的头发轻垂在身后,闵少不知道何时离开,老爷子也因犯困,早早就卧室休息了。 屋子很大,很安静。 姜沉鱼凝眉,难怪风水学上说过,人口少,不适合大宅,这里真的很冷清,难怪祖父会觉着很不习惯。 此地多一个人,在风水角度来说,并不是坏事。 至于那个男子,他一个人住在更大的房间里…… 她立刻摇了,为何自己总会想到那个令她郁闷的闵力宏? 头昏昏沉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索性什么也不想,直接去了二楼卧室。 当她一躺在,浑身的力气就好像顺着床铺流逝的一干二净,连脚趾也懒得动一下,整个人要死不活一般,就像化作了一滩泥,黑长浓密的睫毛有些虚弱的垂了下来。 要怪都怪自己旷课请了病假,打妄语,乌鸦嘴,看样子这是报应到了! 姜沉鱼躺了好一会,感觉嘴皮子很干,嗓子里也在冒烟,这生病时无人照料的感觉太痛苦了!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依然未果,就在这时候,隐隐绰绰中看到了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坐在了她的身旁,那男子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的手很冰冷,也很舒服,淡淡道:“发烧了。” 那舒服的指尖很快就离开额头,有些贪恋那种冰凉的感觉,姜沉鱼用力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中看到一张无暇的,极其妖孽的美人面容,忽然有些清醒,“闵少,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送药了,这么大了,居然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男子声音也充满了磁性,清清淡淡的语调,带着法国葡萄酒般的醇美。 “不需要。” “真不需要?” “……” “姜。”男子的声音淡淡传来,“学校已经开课一个星期,但是你居然请假一周,如果不是我帮你在你的祖父这里圆谎,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姜沉鱼觉着自己的脑子有些木讷,居然反应很迟钝,就听到对方笑道:“本来以为你很强,没想到居然虚弱到这个样子。” 姜沉鱼咳嗽了几句,懒得回答。 闵力宏看着那张平日冷冷清清的面容,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拿出了一个退热贴,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其实刚才他并不是离开,而是回去拿药。闵力宏接着给她倒了一杯水,“这几天在忙什么?” “开了个铺子……有些忙。”她浑浑噩噩的回答,忽然口中塞了一粒药,她皱了皱眉,“苦。” 男子嘴角轻轻上扬,“良药苦口,多喝水。” 他拿出杯子,上面插着一根吸管,给她喂水,垂眸的笑脸又惑人又温柔。 居然只能躺着喝水,少女立刻一脸郁闷,睁着犯困的眼睛用力瞪他。 “我照顾人的法子很多,我妹妹住院的时候,都是我照料。”闵少抬起了下颔,有些懒洋洋的。 “你照顾人的水平……并不好。”姜沉鱼语气鄙夷。 “总比你现在没有人照顾的好。” “……”姜沉鱼又咳嗽了几声。 男子伸出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少女的头发有些湿漉漉,他拿出旁侧的毛巾,替她擦着,又道:“已经是这么大的人,睡觉之前记得把头发擦干。” 待到他擦干了头发,发现眼前的少女与平日的时候不太一样,她的眼神涣散,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但闵力宏知道一个人在这种情形下,大约是高烧得神志不清。 他没有测量体温,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淡淡出声道:“韩大夫,我这里有个病人,你看怎么办?” “病人是发生了什么问题?”接电话的是个战地军医,与闵少的私交不错。 “她刚在外面淋雨,回来发烧了。” “病人性别?年纪?有无遗传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