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他们勉强买下了老汉的几件簸箕扫帚,以及没有可疑物的几样分量较重的物品,以减轻老汉推车的负担,结束了这件以大义凛然的说教开头、以不忍直视的尴尬结尾的慈善行动。 当众人傻站在路边,手持着或簸箕或扫帚或瓷碗,目送老汉一步三喘地推车远走、淡出视线时,纷纷在心底表示,这是他们今年做过的最囧的事情,并打算就此让这件囧事深埋心底、再不提起…… 这事就算揭过,一行人该上马的上马、该上车的上车,一切准备妥当,正准备出发。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嚣张的马蹄声从来路传来。赵向天举目一看,是三个作江湖人打扮的男子纵马而来,扬起遮天的沙尘。 几个眨眼的功夫,三匹马就奔到了近前。 细看才发现,打头的那个并不是男子,而是一位作男子打扮的女性。她虽然戴了纱罩斗笠覆面,但是在急速行马之时显然不能很好地起到遮蔽相貌的作用。 她一身绛紫色的骑装,显得干练又出挑。不像总是着红衣的卫琳琅艳丽张扬,也不像偏爱着淡色的官锦儿温柔婉转,她长得一副娇柔妩媚的相貌,眉下一粒美人痣更添风情。然而,她偏偏不苟言笑,目中尽是肃然,这让她整个人平生出一种矛盾的气息,引人好奇,也引人敬畏。 跟在她身后的两位男子,年约三十上下,长相一般无二,竟是一对双生子。其中,一人身着雪色白衣,一人身着玄色黑衣,奇特的是,透过斗笠下扬起的纱罩可以看见,二人眉间都有一点血色的、像是纹身又像是伤口的痕迹。 赵向天脸色微微一变。 当他们与赵向天一行人交错而过时,那个领头的女子一偏头,目光直直地投向人群中的赵向天,似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又似有深意。 三人伴随着冲天黄沙尘土策马奔过之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掩住了口鼻,心里暗暗诅咒这些没有一点公德心的人从马上摔下来才好。 赵向天望着绝尘而去的三人,思考了片许。开口对大家说明再待两盏茶的时间再行出发,然后他利落地下马,一撩帘子进了马车车厢,把卫琳琅和品蓝吓了好大一跳。 “怎么了你,进来也不打个招呼,吓死人了。”卫琳琅之前正揪着红玉的尾巴呢,一惊之下用力过大,差点被痛到的它反身挠个结实,故有此抱怨。 赵向天脸色异常严肃,沉声道:“你们在车里没有看见,就在刚才,我们遇到了‘雪夜一点红’。” “什么,你是说,那个‘雪夜一点红’?!”卫琳琅惊疑地说。 “是的,肯定不会有错。”赵向天肯定道,“双生,一黑一白,眉心一点殷红,就是他们,西域魔教,陀罗分坛坛主,白昂流和乌雅骓。” 卫琳琅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她的确是打算去找魔教教主,但是却没有现在就遇见魔教中人的心理准备,更何况…… “看他们行进的方向,想必目的地也是帝都。魔教中人在此出现,必无好事。”赵向天忧心地说。 这同时也是卫琳琅所担心的事。上一世她这个时候正在灵州城和官锦儿明里暗里斗法,哪会去关心魔教里的谁谁谁在哪里又做了什么事。而现在,事关她自己、她这一行人以及京城亲友的安全,她只恨当时没有多留心帝都的消息。 “还有一个更不好的消息。”他又补充。 卫琳琅眼角一跳:“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雪夜一点红并不是两人前来,而是跟在一位女子身后。”赵向天点到为止。 不过显然卫琳琅很快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雪夜一点红是坛主级别的人物,在魔教中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让他们自降一级、跟在身后的了,并且又是女子…… “莫非是右护法‘罗刹女’黄莺?!”卫琳琅大惊。 魔教的左右护法是总掌魔教的核心人物,虽然级别在教主之下,但却是教中万人之上的实权人物,轻易不出面,一出面必有大事发生。 所谓大事究竟是指什么的事卫琳琅不清楚,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