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你在着什么急啊?难得有如此大的热闹可看……” 损友许勤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看往那边看,她看到—— 不知何时,东方凌风竟也下马向亭中而去,步伐虽稳健依旧,却略显急躁。 卫琳琅急了慌了,握着马缰的手有些抖。 就这样了吗?未来就这样不可改变吗?她还是斗不赢官锦儿吗?她这次依然要让东方对她由青梅竹马的情分转至憎恶吗? 不行,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她知悉了未来还重蹈上一次的覆辙,那“预知梦”还有什么意义?她又该是多么地没用,知己知彼,还不能百战一胜。 卫琳琅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忍不住翻身下马。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要做些什么。东方凌风厌恶也好,官锦儿恼怒也好,她都必须破坏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有她搅局,彼此的第一印象估计不会太好。 就在此时,谁也没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卫琳琅特意穿来臭美的半裙装的下摆太过累赘宽大,不知何时竟被马鞍上的某个连接处夹住,对此毫无所觉的她下马动作又太急太快…… 只听得“刺啦”一声,外裙裙摆被生生撕裂了。 众人皆默默扭头,不忍直视。 “我、我……” 卫琳琅又羞又窘又惊又怒,最后只憋出一句:“许、勤!笑毛笑啊你!把你的披风给老娘脱下来!速度着!” 在众人中笑得最欢实的许勤一边笑到抽搐,一边利索地解下披风,抛给卫琳琅遮丑。 卫琳琅毫不感动地扯过,披到自己背上。 内心哀叹,怎么会出这种事啊!她真不应该为图好看连披风也不披一条的。 还有就是,误交一群损友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惨剧。 …… 发如乌木、衣若新雪的卫琳琅披着从许勤那抢来的火红披风,居高临下地骑在马上,郁卒地瞪着被东方凌风和王翰林两人,像护花使者保护着美丽娇贵的花朵般领来的身着鹅黄秋衫的竹笛美人—— 官锦儿。 王翰林笑容满面地向大家引荐道:“这是官锦儿,来自东方鹦鹉州。” 东方凌风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那动作那眼神就透露着对官锦儿的维护之意:“没错,还有,官小姐不是外人。大家应该还记得,她小的时候曾与我们一道玩耍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家庭原因才去的鹦鹉州。” “鹦鹉州官家?久仰久仰。”就只有二愣子陆子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暧昧和诡异。 他啊,果然是读圣贤叔读得太多了,搞得连人情世故都不甚清楚。 大家都很热情地问官锦儿的好,唯有卫琳琅冷着眼。 她冷着眼,看官锦儿千般娇羞、万般温柔地自我介绍: “大家不用同锦儿客气,都是自己人,直接唤我锦儿便可以了。因为我,耽误了大家行程,锦儿在此谢罪了……不过今后,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照顾才是。” 说着,她又是一低头,就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装,再装?我还不知道你?也就看着像回事儿。 卫琳琅恶意满满地腹诽。 可是这么想的只有她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