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 宋麒有些失望,转而又暗自笑话自己自作多情。 江辞风与他已有十年未见,年幼时的记忆已然模糊,上辈子在龙窟相遇,宋麒甚至没有认出小南方君子。 江辞风这么回信,未必是对宋麒有袒护之心,也许仅仅是不信任段氏罢了,毕竟江段两家素来不睦。 期待感降低后,宋麒就淡然多了,与江辞烟闲聊到后晌才作别离开。 夕阳西下,宋麒随同门师兄弟去偏院就餐。 几丈长的大理石餐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甜点,还有每人一份的混合水果,想想自家物资匮乏气候严酷的龙隐山,宋麒不禁暗自吞下嫉妒的泪水。 月炎岛这地方可真是富饶多产,难怪风回谷山沟沟里的段氏几次想借口把老巢搬到这里来。 段家扩张势力的方法多数是联姻,就好像当年见缝插针,把女儿嫁给丧妻的宋家家主,他们也曾试图把女儿嫁来月炎岛。 只可惜江家男人多数一根筋,不喜欢掺杂利益的婚姻,只娶看对眼的姑娘,而且喜欢主动追,倒贴的不要,并且世代都没有纳妾的习惯。 可怜段家经历百年的努力,都没能把一个闺女塞进月炎岛。 这一代段家家主脑子一热,二十年前,居然强行占领了月炎山南山头的粮储仓库,让江家挪一挪地方,把东西都搬去地下仓库,毕竟这些年跟江家有些交情,猜想不至于撕破脸。 这种想法太天真,江氏好战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自从封印龙族之后,江家就找不到施展身手的地方了。 一看段氏居然千里迢迢送人头,江渡云开心得睡不着觉,舍不得一下子把他们打跑,还牛刀割鸡地在家排兵布阵,连夜把段家下山逃命地路都给封死了,关门打狗。 从那以后,就没一个敢踏上月炎岛半步的段家门人,估计请他们来他们都怀疑有诈。 江辞风一听段家要入岛,立即回信让父亲拒绝。 吃完晚宴般的丰盛晚餐,宋麒回到后院,正欲修炼心法,忽然听门外一阵喧哗。 “宋玄瑞在吗!”陌生男人的嗓音。 宋麒快步打开门,询问有何贵干。 “大小姐在哪!”来者穿着杜门弟子常服,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脸焦急地瞪视宋麒。 “辞烟?”宋麒回答:“她后晌就回山庄去了,还没到家吗?” “那她还能去哪儿?”男人神色焦急地看向院子各处角落,像是恨不得掘地三尺寻找江辞烟。 宋麒猜测小姑娘不知去哪里玩了,到了晚饭时间还没见人影,江夫人着急遣人来找。 “师兄莫急,辞烟今日听闻少主即将归岛,可能是耐不住性子,下山去等了。” “我们已经派人去山下找过了!”男人一把拽住宋麒胳膊:“你先随我上山给师娘回话!” 宋麒也没推辞,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小孩都贪玩,他小时候不跟堂哥们玩到太阳落山,是决计不肯回家吃饭的。 见了江夫人,才知道江氏家规森严,女儿晚饭前必须回到庄中,辞烟却不见人影,确实有些古怪。 江夫人反复询问江辞烟后晌找他谈了些什么、临走前说了什么,宋麒耐心的一一作答,安慰江夫人不要慌张。 亥时三刻,深夜中搜山的弟子一波又一波无功而返,宋麒才明白真的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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