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既是有求于人,费些时日也是应当,且等着就是。”赵清婉虽也心急,只道是三顾茅庐了。 毫无意外,今日又是无功而返,憨山也终究是没有出现。 如此已是五月初了,这仗断断续续打了几月,竟是还在那拉提兜转。 前些日子“小安”来信,夏侯奕已说过了两城,只是此番那拉提定是久攻不下的地界了,若非有了差池,那便是夏侯奕的军令了,只无非是战场形势风云变幻,赵清婉自是丝毫不明的。 她凭白忧心也无甚用处,父兄处倒是颇为顺畅,只是那内奸还未查明,做起事来总是束着手脚的,如今倒是不知是何情况了。 “小姐明日可还去?”玉流殇将赵清婉送至沈府便要离开了,他目前暂住在夏侯奕在和州的府邸。 “自是要去的,如今方才三日,就是三十日,我也等的起,只怕是于滇战事等不起,总归是求大师开恩,且快些现身得好。” 赵清婉清浅开口,莫说是这些日子了,能请憨山大师出山,总归是于滇之事不用再愁,想上一世传回京都之时,已是惨状异常,她犹记得母亲独自垂泪,忧心父兄糟了不测,虽然确是无甚大碍的,但到底是大梁战士死伤六成,即便终是大胜于滇,那也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役。 她不知晓那场时疫究竟因何而起,只知是一位名叫憨山的修道大师解了隐患,救了半数的兵士,如此积极寻找大师,也实是因着此。 云瑶山上。 “云儿,那女娃果真是日日前来呢。” 屋内一白眉老者端着一药葫芦看个不停,还一边和旁边站着的小和尚搭话,语气很是欢快,还带着些兴奋。 仔细了瞧去,那老者慈眉善目,无论是束起的白发还是蓄起的长胡子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毫不繁杂,那不似道袍又不似□□的白袍子虽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却只当是一尘不染。老头子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小和尚虽是剃了头,却也未见戒疤,他静静站在老者身旁,手里拿着把蒲扇,如今虽已是五月,却也不到热得发狠的地步,这扇子明显是多余。 “您老就把人请上来吧,如今这么多年了,您不就等她嘛,何苦到了如今又这般摆架子。” 听自家小徒儿语带不满,老者倒是不乐意了,“嘿,我说臭小子,我可不是为了等她,老衲摆摆架子又当如何?莫非还摆不起不成?” 云儿很是无奈,自家师父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若是那位女子明日不来,师父估计要亲自去寻人了。 仿似看出这小子作何想法,倒是先开了口,“她若是不来,那便是毫无诚意,那老衲便当是看错了人罢了。” “好好好,都由着您,您且等着就是。” 云儿不愿与他争辩,何况,好容易山上来些人,他自是期盼得很,在这云瑶山倒是不知多久了,如此来个乐子,怎能不盼着。 他自顾自站着,心里倒是乐个不停。 那老者也自顾自坐着,嘴头虽说是小孩子赌气般不在意,倒是心里忍不住掂量着,若是那丫头明日不来,岂非真要我这老头子找她不成? 显然,老者乃憨山大师是也。 他倒果真多虑了,赵清婉自是一大早便候在山脚,一如往日。 原本以为今日仍旧不能得见大师,倒是准备了不少消遣之物,带了几本书册,还备了不少点心,赵清婉虽是等人,却也很是自在逍遥。 “今日怕是仍旧等不到了。”陌冰在旁嘟囔了句,玉流殇也是有些憋闷着说不出话来,师叔既是让他将人带来,如今人倒是到了好几日,只师叔反倒脾气上来不见踪影了?这叫玉流殇果真是无言以对。 “无妨,且再等等。” 赵清婉仍旧在马车内坐着,手里的书册倒是翻了大半,这还是夏侯奕离京之前寻来的,因着去皇陵也无甚事,赵清婉便差人一路收拾了送来,她倒是行李不多,却尽数是些话本册子了,史书典籍,地志风俗,倒还有几本医药古书,也不知那人从哪里寻了来 ,倒是应有尽有。 如此直到夜□□临,赵清婉总算是阖上了书册。 “玉先生,且回去吧。” 玉流殇再是不好意思也终归是带着赵清婉走了,赵清婉虽有些失望,但只想着明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