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更甚,即便是提高了警惕,做了防范,还是无法避免吗? 蒋如溪竟是这般急不可耐,不知竟是因为什么。 那边小厮将赵清婉醉酒提前离席的消息告知赵将军,赵将军瞬间不安起来,自家女儿定不会在这般灯会上饮酒至醉,只得差遣身边的小厮去询问赵清睿几人,这才发觉不对。 “何人传话?”夏侯奕紧握双拳,在自己眼皮底下丢了人,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 “是奴才,方才赵小姐和她的丫鬟出了门去,只说让奴才禀报赵将军因醉酒先行离席。” 这小厮战战兢兢,作为长公主府的门卫,自是见过大世面,即便如此,也因着夏侯奕此时的问话感到害怕。 “珍月姐姐还未回来,赵小姐倒是先走一步,好生有礼。” 夏侯薇阴阳怪调,眼见夏侯奕眼神不善仍旧不能克制心中喜悦。 蒋如溪自是配合着夏侯薇,抬眸环视一周,幽幽出口,“倒是奇怪,珍月姐姐还未回来。快去寻寻珍月姐姐。”她随手指了一个丫鬟,眸中情绪太过浅显,夏侯奕自是料定几人仍有招数。 “散了吧,本殿与珍月有要事相商。”这话虽然突兀,奈何正主是夏侯奕,那明显不善的神色,谁敢触他霉头,纷纷附和着说时辰不早。 夏侯薇与蒋如溪对视一眼,万分惊诧这夏侯奕明显的相护之意,复又准备再接再厉。不料一直无话的夏侯泽竟也突然开了口。 “薇儿和我回宫罢,顺便将蒋小姐送至蒋府。” 蒋如溪对上夏侯泽深邃的眼眸很是羞涩,虽也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然至少让那人消失了,至于后续不过是过了今晚就会成功的阴谋,又有何惧。倒是夏侯奕朝着夏侯泽的方向沉默半响,意味不明。 她放下心来只轻轻颔首,“多谢殿下。” 众人见两位殿下都已发话,更是不会在此逗留多久,纷纷辞别,只剩下赵家和夏侯奕留在了公主府。 “主子,珍月郡主是被点了穴道放到闺房,陌冰是被药迷昏的,已经醒过来。” 陌显早在方才便被夏侯奕派去寻找陌冰几人,眼下见果真如他所料,立时便要出府。 “赵将军还是带着夫人一道回府罢,万不可将阿婉失踪的消息传出,也不可派出府兵寻找,本殿保证,明日,阿婉定会平安回府。” 夏侯奕回头对着赵严出声,不顾在场众人万分诧异,径自到了珍月的闺房。 赵清扬嚷嚷着要追着夏侯奕同去,被赵父和赵清睿阻拦,几人虽也万分愤怒,然夏侯奕说得对,若是此时派赵家军出府,即便赵清婉日后完整无损找回来,然这名声是保不住了,只能带着早已担忧晕厥的沈氏和还未回神的赵清菡回了府。 赵严一路脸色阴沉,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想起方才夏侯奕的劝说,再加上次夏侯奕邀约之时隐约透露的意思,赵严更加确定,那五殿下定是对自己女儿上了心,那眼眸深不见底,看似毫无波澜,只越发捉摸不透的深邃定是愤怒异常,只能祈求上苍庇佑,保小女平安。 那边夏侯奕快速与珍月问了话,再加上陌冰回答,只能隐约确定是一武功不错的男子,旁的竟是未有一丝一毫的发现。更加要命的是,阿婉换下来的衣服明明是带着媚药的,夏侯奕阴沉着脸,无意散发的冷气只叫长公主都浑身发颤。 长公主出声审问门卫,只能尽力寻着些线索,看自家侄儿这副样子,怕是果真将人放在了心尖上。“你可看清那确是赵家小姐无疑?” “奴才确定,当时赵小姐微眯着眼睛,脸上一片红晕,确是醉酒的样子不假,何况那说话的丫鬟只稍稍搀扶着,赵小姐并未出声求救,奴才果真不知赵小姐是被掳走的。求主子赎罪。” 小厮唯恐将这罪名怪在自己身上,又看五殿下越发黑沉的面孔,只能讲原先看到的尽数道出,一时匍匐在地,越发慌张。 “给本殿查,是否少了哪个丫鬟。” 夏侯奕淡然出声,话中情绪丝毫未露,只陌显和陌冰都知,自家主子这是真的恼了。长公主自是不遗余力叮嘱管家前去查探,一时又回头看着自家女儿泪眼婆娑,珍月倒也是真心喜欢赵清婉的,此时只觉无力,再是不知如何是好。长公主握了握珍月的手,示意她勿要担心。 陌冰手脚还是软的,暗暗运气也无法动作,只能任由软着身子靠在陌显身上,心下早已愧疚不已,暗恨自己着了旁人道,只是如今主子还未找到,竟是不自觉红了眼眶,再也说不出话。 不稍片刻,便有管家前来回话,果真少了一个丫鬟,是几月前刚刚从宫里一道选来的丫鬟,夏侯奕立时出了府,陌显因着要照顾陌冰,只能临时召了陌遇跟随主子,这才放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