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眉目清浅,笑意甚浓,鬓角发丝轻荡,宛若仙子嬉笑嗔怒的明媚,竟是一时呆了去。 被赵清扬发现,过来行礼之时,自个儿还是未曾立时反应过来,丝毫未曾避讳自己的目光,此时赵清扬突然而至的阻挡,夏侯奕自是十分清楚,意味深长凝视赵清扬一眼,也未曾多说什么,只轻轻挥了挥手。 “既你在此,本殿便省去了向将军府送信。”说着伸手从胸前拿出早就拟好的信件递给赵清扬,“带回交给你父亲便罢。” 赵清扬恭敬接过,既劳殿下亲自送信定是不可轻视的,赵清扬不敢怠慢,立时将信塞进自己怀中。 “清扬定将此信完好无损送至家父跟前,请殿下放心。”赵清扬到底是孩子心性,此时一脸的凝重神色,早已将方才不经而起的猜想抛之脑后。 “阿姐还未出来,三哥去寻寻阿姐可好?婉婉不愿再入场,便在此地等候三哥与阿姐。” 赵清婉实是想知晓夏侯奕到底寻他父亲做何事,因着此前的相处,倒也渐渐知晓夏侯奕并不会对她或是家人不利,只是心里隐隐好奇,只恐有何事自个儿不知晓,支开了三哥去自是为了问个清楚。 “那你不可随意走动,就在此地便罢。” 赵清扬也未多想,只低声嘱咐了小妹,便向夏侯奕告退转身去寻赵清菡。 夏侯奕自是巴不得这碍眼的小舅子赶紧离开,眼看着赵清扬走远,夏侯奕立时竟像变了个人,又恢复往日痞痞神色。 “婉婉这是特意寻着机会与本殿独处,本殿着实欢喜。” 你听这轻佻的话,你瞧这眼前之人仍旧是方才一脸冰冷神色的夏侯奕,若不是一刻未曾离开,赵清婉当真以为这夏侯奕是被人换了里芯。 “殿下莫要说笑,婉婉何意,殿下自是十分清楚。” 夏侯奕倒是有些不爽,那日雪中漫步不是十分融洽吗,此时竟又是这般拒人于千里,平日里高大伟岸的男子竟就觉得自个儿万分委屈。 “婉婉怎地非要把本殿推这般远?本殿莫不是你的面具哥哥?婉婉莫非做梦遗忘了去?” 一连三个问句,赵清婉无从回答,本是不愿耽搁时辰,想紧着问了罢,不过是担心三哥回来得快,得不到自个儿想要的答案,此时夏侯奕这般委屈姿态恐以为是怎么了他。堂堂大梁皇子,竟就和个小女子胡搅蛮缠,赵清婉还是头一回见。 “殿下莫要歪曲了婉婉本意,不过是想知晓您与家父有何商议,与往事何干?” “这么说来,婉婉便叫本殿面具哥哥就是,叫殿下作何?” 夏侯奕似是故意纠缠,面具哥哥这话恐是过不去了。 “你又不带面具,叫你面具哥哥作甚?没得让人笑话,恐以为婉婉眼神不好。” 赵清婉颇有些招架不住,往日里伶牙俐齿的姑娘一遇着他,就每每说不上话来。 “那便换个称呼,总归不要是殿下,听着叫人甚是不适。” “那作何称呼?”赵清婉也不再与他过于纠缠,只接了他话头,随意起来。没人的时候,两个人相处本来就是十分随意的,就连冰柳那丫头都知晓自家主子与五皇子关系甚好。 “随你便罢,直呼名姓也未曾不可,莫要顾忌旁人。” 夏侯奕见她有所松动,紧着说出自个儿想法。 “殿下这话甚是过分,婉婉还怕哪日因此得一大不敬的罪名,臣女可担待不起。”赵清婉这话倒是着实有理,举朝而视,天下谁人敢直呼夏侯奕的大名,就连宫中的妃嫔如若不是一品以上还得向其行礼,更别提直呼其名了。想来是荒唐至极。 夏侯奕只是不愿她对他如此生疏,倒是一时忘了宫中礼仪,此刻倒是有些苦恼。 “那便私下无人之时可否?本殿准允你即可。” 赵清婉实是无法反驳于他,只得应了下来,至于日后叫不叫自是全有赵清婉定夺。 “还未问你,早先可有被吓着?身上无碍否?” “婉婉在马车上,周边有阿姐三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