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固定的划分。 就赵家所在席位便是书艺、画艺所在场地。想来定是要仔细观看自家女儿的竞演。 辰时正,北扬场内便已人声鼎沸。巳时方才敲锣开赛,这寒九腊月,竟也吸引了诸多看客。 当然,这场地内的若非是家中长辈,则只剩下茶余饭后吸纳谈资之人了。毕竟今日北扬场可是要来三位皇子。其中一位还是太子。可见圣上重视,再则,夏侯奕和夏侯泽可是鼎鼎有名如玉公子。就是看一眼,也足够夜不能寐的。自是不愿错过这等机会。 “哇,太子果真出现于此。”人群中有人率先说了这样一句,霎时几乎满场群众都朝着入口看去。 只见打头之人阔步而来,杏黄色的四爪蟒袍在这肃静的周围显得尤为刺眼。至于那发髻上的龙头玉簪则是太子被册封之时,昭帝亲赐玉簪。每每重要场合,太子便戴着它以示身份。 赵清婉记得,前世太子被贬谪之时,仍旧拿着那支龙头玉簪不肯放手,痴人说梦般称自个儿为孤。倒也着实可怜。 此时太子意气风发的面容倒是精神,赵清婉收回思绪,轻扫一眼太子身后的两人。 左侧便是世人传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夏侯泽。当然,尽管满场的女子俱都不掩自己的欣赏爱慕之意,赵清婉自是丝毫不屑的移开了眼。只觉多停留一刻也颇觉厌恶。 不自觉望向夏侯奕的身上,今日倒不再是绛紫色的衣袍,而是换上了一席如墨长袍,愈发显得肃杀凝重,而镶金线的纹饰倒平添一股贵气,这番打扮倒是别有一番渊源。出神的赵清婉低头笑了笑,赵家诸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是那日赵清婉与陌冰随口一提,“你家主子绛紫衣袍从不离身,倒是骚气得很。” 这话绝对是兴致使然,往日里清冷骄矜的赵清婉哪儿敢这般作态,出言不逊。 不料这话还果真是传到了夏侯奕耳里。赵清婉嘟囔一句,撅起樱红小嘴,腹诽陌冰果然靠不住。 再次抬眼往夏侯奕的方向望去,竟被夏侯奕逮了个正着。两人直直在空中对视,赵清婉有些呆愣,立时反应过来便当先移开了目光,有些不安搅动着自个儿的绢帕。 “婉婉莫怕,放宽心就好。” 说话的是赵清婉新晋大嫂尹乐妍,察觉到身旁的小妹不住折腾那块儿帕子,想来是忧心之后的比赛事宜。恐她自个儿憋闷,伸手握住赵清婉的小手,出言劝慰道。她倒是未曾注意,赵清婉有些红晕的双颊。 “大嫂放心,婉婉无碍,许是头一遭,有些紧张罢了。” 既然大嫂已经误会,赵清婉便也顺着大嫂的话来解释,勾唇一笑,复又恢复如初。 然夏侯奕却好笑这小妮子羞煞的神色,嘴角微弯,竟也爽朗笑出了声。 众人哪里见过这般的五殿下,莫不是高贵冷漠不可接近之姿便是怒色满布,让人害怕的存在。今日这清爽的笑声,再加上那满脸颇为宠溺的神色怎么会出现在夏侯奕的脸上。只觉恍然! 就连整日里相见的太子和三殿下,也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惊诧过后,便是一众不绝的惊艳之声。 “想不到五殿下笑起来这般俊美啊。” “是啊是啊,人都说五殿下冷漠肃杀,今日一见,果真传言不可信。” 议论之人太多,想过滤这些言论也难以阻挡,太子心中郁闷,本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身份竟生生被五弟抢了风头。本就被母后叮嘱提防五弟,今日倒是上了心,暗中握紧了拳头,神色倒是未变。 夏侯泽当然也是听到这些言论的,他倒是不介意夏侯奕风头如何,相反,风头越盛,越容易招来诸皇子猜疑。 而联合制之便是不日便成之举,至于这草包太子和剩下的弟弟们,不过是他夏侯泽成就大业的助推石罢了。 他静静走上自己的席位,当然是在场仅次于太子的位次,一举一动尽显温和神色,从进场之时便保持的笑意,只觉温文尔雅,态度谦逊。坐定之后俯视众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夏侯奕倒是不管旁人心中如何作想,自个儿乐得自在。毫不掩饰愉悦神色,此时坐定席位,倒也忍不住朝那妙人看去。手中摸索着玉扳指,看心尖上的人愈发笑意盎然。 “巳时到,”随着典时礼官出声,早就准备好的锣鼓队应声而起。 凭空一声吆喝,乍天而作。与此同时,诸葛大学士自长阶缓缓而上,这是自古流传的习俗,掌管之人登高开赛,祈求诸位学子好运。 “今大梁王朝明昭四十五年,传祖制,年末平律之举,上承昭帝诏命,唯实而立学。下启学子诸人,唯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