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的身边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女人。她太弱了,弱到他从没想过她会对他产生威胁。 结果突然之间,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神已经给了她一把弓,他已经被绑在柱子上,她轻轻拉动弓弦,一支软软的箭“啪哒”一下,栽在他肩膀上,她叹一口气:“差一点。” 她成了他最大的威胁。她试图射中他的心。 陆霄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一副冷冷的表情,他握住鱼嘴,捏住钩,往外一扯,“好了。” 傅来音看见鱼嘴挣扎,有些不忍地闭上眼,“直接扯下来吗?”鱼钩有倒刺,直接扯,大概就是扯破鱼的嘴唇,她下不了手。鱼在她手里挣扎,鱼嘴开合,眼珠鼓动,傅来音感觉自己在杀人。 陆霄在桶里装了水,傅来音如蒙大赦,赶紧将鱼丢进去,陆霄坐下来,重新缠鱼线。 傅来音蹲在他旁边,看着他把最后一根鱼竿做完,然后才放心又期待地拿起竿儿,“走吧,钓鱼。”好像陆霄是她的护身符。 在专门养鱼的池塘里钓鱼,就像在蔬菜棚里摘蔬菜一样简单,三个人五分钟一个,五分钟一个,不一会儿就是满满一桶。 不过大部分都是小鱼,陆霄剖了洗干净裹上面粉佐料,倒了一锅油,炸了一盆小鱼干。 下午五点,傅来音和邱郁坐在老房子高高厚厚的门坎上,小圆凳上放一瓷盆小鱼干,两个人挨在一起,咔哧、咔哧、咔哧……小鱼干外酥里嫩,花椒提香,入口微麻,口舌生津;又是刚出锅,又烫又香,令人欲罢不能。 傅来音一边眯着眼满足地咀嚼,一边朝门外望去——云雾苍山,明净梯田,青翠竹海,泥墙青瓦,这是每一个陶渊明都梦想的南山啊。 傅来音美滋滋又拿一个,被邱郁端走了盆。傅来音眨眨眼。邱郁拿来袋子:“给啾儿装回去。” “我还没吃够。”傅来音委屈巴巴。 邱郁给她两条,“行了,快走,天要黑了。” 傅来音陪她一起装,“我钓的。” 邱郁嗤笑一声:“你扯了几个?” 傅来音:“……” “还不如我呢!” 傅来音闭了嘴。行吧,你们都厉害。她看了看埋头打包的邱郁,放下心来:邱郁比她想象的更坚强勇敢,可能也因为这里绝不可能被邱林权找到,她可以暂时感到安全,傅来音询问心理医生孩子可能会有的情况邱郁一样也没有。 也有可能问题更大,邱郁把所有情绪隐藏了。但傅来音此刻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多来陪她,把离婚的事办好。脱离魔爪,是最好的开始,不是吗? 傅来音正要出门,陆霄戴上头盔,“我送你。” 傅来音心一跳——不会…… 他头也没回,扔给她另一个头盔,问:“能不能坐?” 傅来音咬牙:“能。”你在说什么傅来音? 陆霄又把护膝护腕等所有防护用品给她,自己只戴了一双皮手套,丢下一句:“马路边等我。” 邱郁好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逞强什么?” 我也不知道!傅来音觉得刚一瞬间的自己又像是被下了降头。 先试一试,坐到旦河村车站,如果受不了,下来坐车。她想着。 熟悉的轰鸣声从远方响起,傅来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坐它的一天。 冷凝坚硬的黑色,冷光如旧,车子像一道闪电,果断朝她劈来。男人半只脚着地,等她上车。 傅来音深吸一口气:ok,人生第一次坐机车(0/1),have a try. 她爬上去,调整姿势,看了陆霄腰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