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吗?” 应安年:“……可以。” 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来不及多想,话音落下长发青年就吻了上来……但没成功。 led屏撞到了应安年的头,文灏有些粗暴地把它扯下来,直接扔地上,又把嘴唇凑过去。 四片被风吹得冰凉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干燥的唇面增强了摩擦力,稍一挪动就让两个人都颤了一下。 文灏拥紧应安年。因为突然袭击,他把应安年垂下的双臂也抱进了怀里,胸前比他宽阔的身躯让他抱得有点吃力,但他还是毫不退缩地下压嘴唇,甚至探出舌尖描绘对方的唇形。 应安年本是安静地迎接文灏小动物般的尝试,当唇上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他再也忍不住,左手托住青年的腰,右手拉下青年的左臂,摸索着与他十指相扣。 而此时他的头已经猛地前倾,借着向下碾压的力度,在唇纹摩擦带起的电流中,舌头侵入青年口中,狂风般扫荡翻搅。 从喉咙到胃的焦渴稍稍止住,应安年才发现,一分钟前还大胆热情得让人惊讶的青年此刻像是一只第一次被人捧在手心的幼猫,不舍得逃离但又怯怯的,一动不动,任人施为,乖巧得惹人心疼。 这青涩的反应抚平了被隐隐的错位感激起的进攻欲,柔情覆满心房,应安年慢下来,轻轻缠绕,缓缓探寻,小心含允,似要用无尽的耐心让蜜糖一点点融化。 文灏想回应的,他想主动地表达,和应安年你来我往,但他现在回应不了了。 唇舌亲密接触的刺激不是含住对方喝过的瓶口能比拟的,仿佛将灵魂彻底冲刷的爽快收缴了他所有的行动力。他变成被大风高高扬起的风筝,随着应安年持续地牵引,在云端晃啊晃啊,久久落不了地。 酥麻攀上头皮,绕过脚底,掠过每一寸皮肤,渐渐汇成一股陌生的感受。这股感受很神奇,像一道行动程序,一被唤醒就渴望做些什么,尽管他现在四肢酸软,后继无力。 应安年放开了他的唇,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零碎地点吻他的耳尖、鬓角。 文灏大口喘息,空气充盈肺部,他明白过来。 在对这个人的爱浓郁到不可放弃之后,身体对他的渴求也变得更加强烈。这叫做欲望。 呼吸正常了一点,文灏扶着应安年的手臂毫不脸红地道:“我的火箭竖起来了。” “什么?”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紧,文灏的身体什么状态应安年早就感觉到了,并为此暗暗欣喜,但他此时仍旧愣住了。 “这个,它竖起来了。”文灏把腰部轻轻往前一撞,撞到了另一根充能完毕的火箭。 年长不少、在这方面了解更多的应安年竟然一瞬间红了耳根,有种无法招架之感。而说的时候、做的时候都不觉得有什么的人此刻脸也烫到要冒烟。 两个人带着急速的心跳对视,突然一起笑出来。应安年收紧拥着文灏的手臂,越笑越欢畅。 胸腔震动,笑声在戈壁滩上传出很远,又被风打碎成细小的愉悦,散落整个空间。 看应安年好好收起led屏,和他手牵着手往发射中心的建筑群走,文灏觉得发射场平整的地面都变成了棉花,每一步都轻盈得不可思议。 王工给应安年打电话,在路上接到他们,带他们去中心的食堂。 夜宵式的简单庆祝正在进行。飞船发射成功,进入预定轨道,两天后将与空间站对接,大家还有得忙,不过现在除了还必须在设备前紧盯着的人,其他人可以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桌上没有酒,菜也简单,工程师们端着饮料和汤碗碰杯,气氛愉快。 文灏和应安年一起坐进其中一桌,听他们聊天,在问到自己时简单答几句,还处在晕陶陶的状态。 应安年和别人说着话,手从桌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指尖。文灏反手握上去,抓住应安年的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捏过去,像在玩某种游戏。 不同于航天事业刚刚起步那些年,文灏目力所及的这些人里,年轻面孔占了很大比例。他们中好些都知道文老师,会不时把视线放他身上,但都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也有粉丝。 结束夜宵往外走的时候,文灏的眼神和一个有些踟蹰的年轻男子对上了。他微笑了一下,对方快步走过来,高兴道:“文老师,我是你的粉丝,你推荐的另两位老师对我也有很大帮助。” 文灏和他聊了聊,年轻人提出合影,又自己补充:“给别人看的话我会模糊掉背景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