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后来她说:“我许愿了。” “嗯。” 曲怀瑾不说话了,眼巴巴望着他,分明是要让他主动问问许了什么愿的。他心底说她幼稚天真,仍是配合的开了口:“许了什么?” “我们要一直好好的。” 那话算不上甜言蜜语,他听着却挺舒心,定定盯着她许久,才笑着答了一句:“会的。” 到底还是辜负了她,那个年纪的男人,事业心重于一切,忙起来没日没夜,又不懂知足常乐,卯足劲儿就闷头往前冲,家庭感情那些自然落到第二位。 某次曲怀瑾还腻在他怀里抱怨:“明明就住一个屋子里,我老感觉好几年没见过你了。” 他没放在心上,简单安抚几句,隔天又忙得晕头转向。 问题大概就在这里,他以为不值一提的,恰好是她最看重的。如此情况无限反复,再亲密的人也会生间隙。 矛盾、猜忌、误会接踵而至,于是有了李韵迟那事儿,于是平白分开那么几年,双方都觉得委屈受伤。 年初他上过一次岛,特地去瞧了那棵樱树。正是花开之际,满树樱粉,惹得不少游人驻足观赏拍照。 他听一个姑娘说:“等几年我们种的那棵,不知道能不能长得这么好?” 有男生回答:“哪能一样?那小贩不说了吗?种这树的人经常上岛来浇水施肥的,我们住那么北,还能穿越大半个中国过来照料它。” 他没来过,想来是曲怀瑾。 不大确定,他拿了手机去找已经在附近买下不小店面的小贩,调了她的照片出来。对方一眼便认出来,告诉他:“是她,一年不落,每回来都会在树底下坐几个小时,话也不说,就一个人搁那儿发呆,水壶和肥料都是在我店里买的,我记得清楚。” 沐念阳知道曲怀瑾和他分开之后交往了三个男朋友,甚至他那次上岛,并不是他和同事说的散心,而是听说曲怀瑾有意向和她第三任男朋友领证。打算过来走走转转,然后彻底和那段说再见。 这算个意外收获。 他想,如果曲怀瑾这回也没成,他或许该试一试。 他想过洒脱放手,就像她才离婚半年,就找了下一个那样。到底还是低估了那女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三年又九个月,他做到不打扰,心里始终是放不下的。 机会来得突然,四月初知道她和那男的吹了,五月份接到x市的第五次邀请,在主任以为他又是拒绝打算婉言推掉之前,他先一步签了那份合同…… 杨柯说:“曲医生四年前从上海回来的。” 沐念阳回神,笑笑:“嗯。” “你们分开了四年?” “嗯。” 杨柯不大能理解:“不觉得太长了吗?四年。” 他默了一阵,不多时,缓缓开口:“你往后记着吸取我们的经验教训。” “看来你挺后悔。” 沐念阳并不否认,拐了弯进入烧烤区,老远瞧见披了件薄外套蹲在石凳边倒辣椒粉的女人,眸子微闪,眉眼稍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决定,大概就是同意和她分开……” 曲怀瑾抬头,瞅见他们,没多看,立马又垂了脑袋往肉串上抹酱料。 张薇嗓门大,当即扯着嗓子嚷嚷:“老曲,沐医生来了。” 一群人又拿他俩打趣,曲怀瑾被吵得心烦,端了小餐盘躲到一边,专心继续未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