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本以为太尉当是烦躁心情阴郁的,却没想到他倒是一脸的平和,仿若全无事情一般。 看玉珠一直拿眼打量他, 倒是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腮边轻吻了一下。 玉珠想要张口问询一二,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既然不喜女子过问, 自己又何苦自讨无趣,于是动了动嘴后,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虽然屋内略暗,但是尧暮野却将她欲言又止的举动看在眼里。 看她最后到底是没有说话,尧暮野不知为何心内很是不舒服,那个在他面前敢说敢言的小女子,到底是被他自己个折腾得丢了。 一时室内静默极了,看她闭上了眼,尧暮野也慢慢合拢了眼睛,可是过了一会,当他睁开眼时,却发现那小妇人还是拿着一双乌溜溜的眼儿略有担忧的望着自己,压根没有睡着的样子。偏偏见他猛然睁眼,她有些躲闪不及地连忙合拢上了眼睛。 这别扭小妇!尧暮野突然心内一松,再次探过身子亲吻上了她的嘴唇。 两片娇软软的唇像裹了蜜糖一般,叫人含住便舍不得放, 更何况是几日都没有与佳人近身的尧暮野了,不过所幸他牢记太医的嘱托,最后到底是呼吸微喘地松了嘴。 玉珠也被他吻得呼吸急促,有些懊恼地低声道:“竞还有这般心情……” 尧暮野低声地笑了:“怎么,难道我不该亲我的娘子吗?” 说完这话后,他倒是主动说出了玉珠心内担忧的事情。当听闻了耿亮之事后,玉珠低低问道:“那太尉打算如何安排耿将军?” 尧暮野平静地说:“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到漠北军营了,那里皆是我的将帅,自然会安顿好他。” 玉珠沉思半响,低声道:“那朝堂上,白家若发难,太尉该如何应对?” 尧暮野道:“监管犯人不力,任凭皇上处罚了。” 可是玉珠却知道尧暮野向来是说惯了上句的。他岂会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圣上的处罚?虽然心内担忧,不可被他的胳膊环抱,竟然睡意袭来,也跟着他一起跌入了梦乡。 果然在第二日的朝堂上,御史大夫便因为此事而发难,向皇帝谏言了尧暮野包庇犯人之事。 皇帝开口问道:“爱卿可有此事?” 尧暮野抬起凤眼扫视满朝文武的神色,出列抱拳说道:“犯人武艺高强,一时不慎觉察,在押解时被他跑掉了。” 范青云也出列道:“下官昨日派人一直盯着犯人的行踪,怎知在太尉大人京郊别院监视时,却被人用闷棍从背后敲晕……有此可见,耿贼逃离是有内应的……太尉大人,不知你要作何解释?” 尧暮野冷着眉眼道:“耿亮是在漠北记了一等功勋的武将,因为他奋勇杀敌,在同伴重伤被围时不肯独自逃离,愣是带领兵卒杀出一条血路而叫同袍钦佩,所以,想必是他人缘好,有人帮衬着逃走了也说不定。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当时朝廷赏金千两,他一夜的功夫尽是分给了战死了的同袍遗孀。至今他老家的屋舍还是粪土夯墙,屋顶上长着杂草。可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因为那水寇区区千两的银子酬谢,便卖了朝廷的战船,成了军中的细作……范大人,你说是不是那东海水寇的银子比我们魏朝的金子成色好,所以耿将军才性情大变,吃相难看地卖了战船?” 范青云哪里回答得上来,只能语气发急道:“他叛国证据确凿,下官哪里能理解他为何这般?只是太尉大人是否在强词夺理,现在明明查问的是那贼子的去处,拿了他才好审问期间的案情啊!” 尧暮野目光冷厉道:“原来还有审问这一说啊,我还以为江西水营只要拿了人,不必过审,全是拿下就地切了脑袋呢!” “这……”范青云一时语塞。就在这时,朝中有人谏言:“请皇帝明察,为何江西水营不经刑部过审,便连斩杀了几位有功的将军,是否有草菅人命的嫌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