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青,“只是想聊聊关于千年前的一宗传闻。” 千年之前,清河本能想到天元之祸。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凝青道,“不知清河掌教对于天元之祸究竟掌握多少内情?” 清河目光没有任何迟疑,依旧是看着窗外,“我来,只听,不解答。” 凝青叹道:“要打动掌教,当真跟打动一块铁石般艰难。”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川流不息的人影,手指在窗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这个动作像极了公仪林,不知是刻意模仿,还是那个人的举动早已刻在她的灵魂里。 “天苑曾经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宗派,缺乏财力,秘籍支撑,可在天元之祸后陡然崛起,”凝青微微侧头,视线投落在清河身上,“天苑,天元,不过读音上的差别,掌教不会以为只是巧合?” 她不等清河反应,自顾自往下说去,“他前后三十一次为追寻真相离开师门,每一次在外逗留不过几个月,无功而返,唯独这一次,他留下来,还一留就是这么久,掌教不会以为,依旧是巧合?” “不死圣地,天苑,长门,他的足迹踏过每一个与那死去已久的人相关之地,掌教不会以为,这些全都是巧合?” 说到最后,她的声调猛然拔高,虽然还是很好听,却带着一股尖锐,而清河看她的视线却是越来越冷,身上散发的气势几乎让凝青吐出一口血。 即便如此,她下巴抬高,没有丝毫畏惧,这是一次心理上的较量,也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在赌,赌自己的这些话能动摇眼前人的信念,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日后生根发芽,必能在清河同公仪林之间划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可惜事实注定令她失望。 清河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修为,心智远在凝青之上,即便凝青自始至终没有将目光离开清河身上半秒,努力捕捉他脸上一丝一毫神情,也看不出什么。 也许,他听进去了,也许,又没有。 凝青没有呆太久,她为自己留下一个悬念,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怕一会儿遇上公仪林,以公仪林的聪明,一旦看见她,必能推测出今天的一切,那时,她便真正是,再无机会可言。 在她走后,清河的视线依旧望着窗外,他目光如水,又和杯中的酒一样冷,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出现在一千多米外的地方,隔着人群,清河还是一眼认出,他起身,朝楼外走去。 公仪林自老远处朝清河挥手,怕他看不见,小跑过来,撇撇嘴,“你怎么走这么慢,我本以为还要追好长一截路。” 说完,不管不顾地直接拉着清河的袖子往回走。 “不是要吃甜食?” 公仪林甩头,“不用了,爷改变主意了,那些甜腻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任凭他怎么拉,清河的身子都像磐石,稳稳立在原地。 公仪林不得不回头。 “为什么不吃了?”清河的样子似乎必须要问到答案。 公仪林皱眉,“不是已经跟你说了,突然不想吃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