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就再无消息。可怜这王妃又要照顾昌平公又要派人打探她的下落,人都清瘦了一圈。 卓当歌抬了抬手,道:“我外公呢?好些了没有?” “昌平公还是老样子,王妃正在照看着呢,您……” “行,我去看看。”她打断他的话,匆匆赶往楼震关的居所。 刚走进院落,就看见一位美妇人端着食盘出来,上面是一个空空的瓷碗。 长发盘的是随云髻,玉钗半敛,雍容端庄。 年华给她带来的是风韵,而非沧桑。 只是那眉眼间,多了些道不清的疲惫。 卓当歌远远看见了她,连忙笑着扑上去叫道:“娘亲!” 楼之薇一顿。 抬头,某个脏兮兮的白影正飞速而来,眼看着就要扑进怀里。 她眼中迅速闪过欣喜,但很快消失不见。 随着一声脆响,下一刻,红彤彤的五指印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 “……娘……娘亲?”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楼之薇。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这样打过。 卓当歌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楼之薇只怒道:“你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这些天你父王和兄长派了多少人手去找你?” “我……我是想去为外公寻药……” “寻药?江湖如此险恶,你一个姑娘家,上哪儿去寻药!”说话的时候她指尖都在发抖。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愤怒还是后怕。 “娘……”卓当歌并没有负气狡辩,只是掉着眼泪钻到了她的怀里,“当歌知道错了,当歌以后再也不敢了,娘亲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耷拉着小脑袋,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 楼之薇实在再硬不起心肠来责备她,却又不愿轻易原谅,只能愤愤的别过脸,不去理会。 她又撒娇的拱了拱,抱怨起这几天的所见所闻。 “娘亲你不知道,那些人好凶,我明明都给了他们买药的钱了,他们竟还追杀了我好几天。这些天女儿连顿好饭都吃不上,真的好可怜好可怜的……” “什么?什么人敢欺负你?看我不拆了他身上二百零六骨头!” 身后传来拳头卡卡作响的声音。 转头,楼震关不知何时已经趴在窗台上,正气冲冲的摩拳擦掌。 末了看见她脸上的红痕,又心疼的道:“她也只是心急,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当歌乖,疼不疼?快过来外公看看。” 虽是叫她过去,可他自己也拼命的在往这边挪。 可怜如今腿脚不灵便,只能杵着两根木制拐杖,十分艰难。 楼之薇头都大了。 “爹!太医不是说了不让你下床嘛,怎么老是不长记性!万一又恶化了怎么办?”说着就要上前去扶他。 楼震关却摆手道:“不不不,我自己可以。你现在还有着身子,自己当心点便好。” 朱红色的细纹罗衫下,小腹已略微有了些形状。 因为当初生卓当歌两人的时候她确实经历了一番风险,卓君离甚是后怕,此后便格外小心谨慎。 只是智者千虑,前些日子还是不小心让她再度怀上。 那几日卓君离整个人焦虑得整夜睡不着觉,精神状态都差了许多,以至于被压制了十几年的老岳父终于逮着机会反将了几军。 本该是心情大好的时候,可惜某些人乐极生悲,没几天便遇上梅雨季节,关节痛得不行,蔫哒哒的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太医们束手无策,这才有了卓当歌外出寻药一说。 “外公,当歌没事的。”她抢在楼之薇之前扶住了他,“当歌这次出去给你寻了良药,不多时你便能好了。” 楼之薇撇了撇嘴,“太医都没有办法,你一出去就能寻到良药?没有见过病患就开出的方子,能有什么用?还是你以为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才不是呢,这、这药绝对有用的!”卓当歌红了脸,急切的想解释。 “好,我问你,这药从哪里来的?” “……是一个大夫给我的。” “那这名大夫姓甚名谁,在哪里开的医馆,你又是怎么寻见他的?” “这、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