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换一个,继续!直到打断为止!” 于是又有人拿了新的石锤上来,行刑继续。 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沉闷的响声。 每一锤,都让人毛骨悚然。 楼之薇扶着身旁那人,时不时还用丝巾替她擦擦额头的虚汗,格外温柔。 慕容盼雪不只一次的想推开她,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因为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 清音先还会尖声哭嚎,后来被宫人拿帕子堵住了嘴,最后,终是忍不住昏了过去。 从头到尾楼之薇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既无欢喜,亦无悲痛,只有平静和漠然。 直到最后一锤落下,这场残忍的刑罚终于宣告结束。 可是没有人脸上抱有同情。 “你们给我的,我现在都还给你们,”楼之薇附在她耳边,“郡主,你开心吗?反正,我是挺开心的。”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转身离去。 下腹依旧有些阵痛,可那脊梁却挺得笔直。 还没走出多远,卓君离就上去抱起她,直径带她出宫。 马车一路直到行至侯府,他也没有跟她说上半句话,可见是真的生气。 封玉早就有意无意的在门口晃了无数次,见她这副模样回来,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卓君离看他一眼,问:“药不是你给她开的?” 封玉莫名:“什么药?” 他又将目光落到怀里那人身上,哪知她已经闭上眼睛装死。 卓君离轻哼一声,抬脚便进了她的卧房。 待将一切都安顿好,才气冲冲的走了。 封玉在后面看得莫名其妙,一边帮她把脉一边抱怨他有病。 只是把完脉,他脸也黑了。 “你吃了红花?”他的声音沉得有些阴森。 楼之薇闭着眼睛,继续在床上装死。 封玉便道:“我知道你醒着,再不睁开眼睛,信不信我扎得你半个月下不了床?!” 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半个月,就只会多不会少。 于是床上那人终于还是睁开眼,无语道:“怎么一个个都发这么大火,不就是让月信提前了几天么?” 她用的是当初卓锦书给她的那副药,只是为了效果更逼真,多加了几两红花。 红花活血通经,这是她近日临时抱佛脚学来的。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这么大剂量的红花会让你血流不止!”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床上那个女人。 简直太乱来了! 可是他在那边气得跳脚,楼之薇却一脸淡然:“多流几天血罢了,又没缺胳膊没断腿。” “……这是你自己的身子,你就这么糟蹋吗!” “你也说了,这是我自己的身子。” “你!好好好,你厉害!翻了几天医术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既然这么厉害,那你自己给自己看吧!” 封玉怒火冲天,最后一甩衣袖,走了。 楼之薇看着那个拂袖而去的背影,喃喃道:“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爱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几番折腾,她也觉得有些疲倦,便不再想这些事情,直接躺下休息。 只是睡意才刚刚爬上来,就听到门口传来阵轻微的扣门声。 “大小姐,你睡着了没有啊?” 楼之薇眼睛睁开,无语:得,又来个兴师问罪的。 反正她辛辛苦苦经营一番,这一个个的都给她甩脸色,还不如梦里的周公可爱。 就在她打定决心不做回应的时候,白虹还是推了门进来。 四目相对,一个无语,一个了然。 “奴婢就知道大小姐肯定没睡。” 她说得笃定,颠颠的进来,还顺手关了房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