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贺瑾年那个被资本主义腐蚀了灵魂的邪恶年兽,为了抱老大的大腿好请个婚假,毫不留情地把方晓年安排进了这所价格昂贵的精英学校。 苦啊!方晓年看着面前的莎士比亚著作,头秃。 不过这所可怕的高中里,依然有一部分令方晓年无比亲切熟悉,那就是——放眼天下,哪个高中不闹鬼? 说来也有趣,学校是最容易流传鬼故事的地方了,方晓年以前的高中就有过“女厕所的墙里埋着女老师的尸体”这类恐怖段子,后来室外的公共厕所被拆除,砸墙的时候方晓年还亲自去看了,压根没有什么女老师尸体,他本人倒是被抓逃课的女老师拎着领子拎回去罚站了。 所以,传言多半只是传言,但方晓年之所以格格不入地坐在这个教室里,的确是因为这所高中闹鬼。 而且还很不好解决。 “闹鬼,并不是单纯的一个鬼满学校溜达,随手抓一个幸运的小朋友打牙祭。”方晓年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知不觉那帮自持甚高的精英二代都围了过来,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再成熟博学,心性也不至于稳如老狗,几句话就被方晓年吸引了。 方晓年说:“那种一个傻鬼满地制造噪音的闹鬼是最低级的闹鬼,随便找个道士,不,找个阳气重的就能镇住。而越是神出鬼没、捉摸不定的闹鬼,越是难搞。难点在于—— 一、什么类型的鬼在闹鬼,地缚灵还是冤死厉鬼? 二、多少个鬼在闹鬼,群体性闹鬼还是单独老哥一个作案? 三、为啥闹鬼,诉求是啥,没有理智胡闹的那种闹鬼很低级,完全不用怕,真撞上了一泡童子尿就能把它滋了,但如果是精心谋划、有周密做按计划、和精确作案目的……” “这位同学,你在给大家上阴差培训课吗?” 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忽然打断了神神道道的方晓年。 所有人一起回头,赫然看见胖胖的校长领着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俊秀青年,刚才那句话是那个青年说的,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满含笑意,又略带一丝审视警告的意味,所有人下意识都站起来,其中方晓年是站得最直溜的那个。 胖校长笑得殷勤:“谢老师,这就是高三一班啦。” 姓谢的老师抱着一摞书,挺拔得像一根白玉色的竹子,因为是夏秋交替,气候多变,他穿了长袖的白色衬衫,但把袖口卷到了上臂,露出线条优美流畅的小臂,手腕上还有一个白色的手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缠在他凸起的腕骨上,垂着一个红色的小流苏,衬得他的皮肤莹润得像是会发光,看得几个女生眼睛贼亮。 他笑容和煦,却带着一种诗书墨韵里养出的风骨,不急不缓、不卑不亢,客客气气地对校长道谢。 校长竟然比他还客气,不但道谢还鞠躬。 “哇,这就是新老师啊……帅得犯规了吧……” “不是说明天才来吗,天哪早知道这么好看,我今天画个淡妆再来上课啊!” “这是刷脸考的教师证吗?” 同学们窃窃私语:“而且,好温柔好幽默啊,抓到我们乱讲也不生气,居然还逗乐说方晓年在给大家上阴差培训课,哈哈哈哈哈哈……” “哎你们说……他真是来……解决那个事儿的?” “那个事儿……暑假的时候应该解决过了吧,这学期大家应该安全了吧,不然能让我们回来上课?” 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方晓年冷汗流了满头——昨晚刚被老a批评阴差工作手册背得不扎实,今天满脑子都是工作手册! 校长带着谢老师认过班级之后,马上要上数学课了,所以就又把他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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