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不算是拥有最不幸童年的人,甚至不一定是洲头最不幸的人。只不过从那次离开洲头,学会多放手而已。 青山不可上,一上一惆怅。 她只是说:“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不要理睬那些啦。” 何绍礼倒也得知,江子燕昨日提前离职的事情,他忽地说:“你应该继续写下去。” 江子燕很少听到何绍礼指点自己工作,惊讶说:“真的?” 何绍礼点了点头,他沉吟片刻,说:“一般人在刚工作的前两年,吸取的知识都只是行业里最基础的常识。而科技创投媒体界的视野确实比较高,你没有获得充分信息和方向前,不妨继续在这个行业里浸染下去——如果你不讨厌这个工作。” 江子燕果然被勾走思绪,她想了半天:“我确实不讨厌。” 何绍礼便缓缓说:“可以给这个工作一个机会,看看你能走多久。” 江子燕认真在心中梳理起这番话来,手指闲散地搭在沙发背,额头如横江鹤般地光洁。 何绍礼望着她,他总想形容她独特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很多人的缺点都隐隐地像江子燕,但相处久了,会发现失之毫厘,只有她能站在这里。 他低声说:“那当我私心吧,我也想你不要太累,家里有一个人忙就够了,你多陪陪我和胖子。” 江子燕不由抬头,与他对望着,想到刚回国的诸多踟蹰。 这个男人值得爱吗?他以后会伤害她吗?全部投入家庭会压抑她的天性吗。也许唯一了解答案的办法,只有去付出和去爱。 生活很复杂,感情很脆弱,但开始的时候,不要总那么紧张,不如试试看。 何绍礼被她的专注目光盯着,他故意学着何智尧的语气:”你再看着我,我待一会儿就该脸红了。” 江子燕却扬眉,她说:“那我现在就让你脸红。” 她移靠过去,用指轻轻按住他略微肿胀的唇角处,却偏着头,小心地去吻着他完好的、另一侧嘴唇。像四色风车转动发的黄色微风,胆小内敛,让人欲罢不能地想去追着游街。 何绍礼一把搂着她,他觉得胳膊已经出汗了。但待会还要动身去公司,只能烦躁地说:“大白天的勾引伤号,不太地道吧?” 江子燕笑着说:”我打算每年都勾搭几次,看你能被我撩多久。“ 何绍礼也低低笑了:“那你记得多试验,但千万不要中途放弃。” 到底两人都有事情要做,有心事要想,在情绪还没走火前,两人都先安静下来,平定着呼吸。 江子燕拍开他已经掐着她腰的手,嗔怪说:“你不上班了?“ 何绍礼头压在她颈窝,略微撒娇地说:”子燕,子燕姐……“ 她被他叫得心里发酥,心底却有点又气又恼,心想哪天一定得逼着他把这别扭的称呼改了。别的好说,这叫法感觉太乡土了! 何智尧晚上回家,在爸爸陪他洗完澡的时候,大气地决定跟何绍礼握手言和。不过,何绍礼看着他那在水里乱蹬的强壮小短腿,还能记得昨夜的断子之痛。 洗澡的时候,他冷言说:“胖子,你小时候不会说话,现在会说话了但脑子又笨,脸长得还没你妈好看,如果你不是我亲儿子,昨天就把你的小蹄子剁了。” 何智尧光着身子,他的脑子在外太空,但眼睛却在镜子里欣赏自己的娇美身躯:“爸爸,你看我多么威风四射横扫八方姿颜雄伟人称玉面小李逵。” 江子燕允许他在浴缸里洗澡,何智尧很开心,小脸和脖子都浸泡在粉红色的泡泡水里,亮晶晶的发闪。 何绍礼便又毫无节操地后悔了,他摸着鼻子道歉:“对不起,智尧,我不该这么骂你。” 何智尧得意地说:“哈哈哈哈哈哈!” 等何绍礼给他擦干身体,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整天从哪儿学的词。何智尧又是自然地说:“拉秋说的。” 这个传说中的“拉秋”,到底是谁?何绍礼和江子燕曾经搜刮肚肠,都没想到这号人物。幼儿园里,也没这么一位小女生,或者小男生。 不过,何智尧也有不少疑问去刁难他们。 “小公主啥时候来?她住多久?”过了会,他又问,“是和我睡一张床吗?她脖子长吗?她说什么话?她喝水吗?妈妈你为啥不上班?就因为想迎接小公主吗?” 江子燕一愣,因为这孩子最后这句话。有的时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