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阳默了,然后哭了,声音破音得溃不成军:“搞什么?!” 再飞快地跑了…… 莫非白和煦地摇了摇头,“师妹,你太淘气了。” 路高松该死地觉得这声师妹,这句淘气都钻进她心里去了,否则怎么会酥酥麻麻? 她真的好久都没有听过他喊她师妹了,他喊出“师妹”的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原来是这么想念。 路高松看着莫非白的俊脸发怔,被莫非白连连唤了几声才找回理智。她一擦口水,步入正题:“师兄,那苏师兄怎么办?他知道你一脚踏两船吗?” 莫非白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子与她平视:“师妹,以后别再说这些话干这些事。” 路高松被他的眸色烫得心里一跳,有些心惊,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 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 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彼此的眼里只有彼此。 半晌,他才启声:“因为你这样,我很困扰。” 目光有瞬间的锋利,语气竟是认真的,凌厉的。 在她入学当天,他在篮球场上打了一整天的球。 就是为了等她。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报到,什么时候经过球场回宿舍,只能从早上八点开始,篮球场上还空无一人的时候独自运球一直打到开赛。 其他班开赛的时候他在一人练习,其他班结束的时候他还在一人练习。 很傻吧? 像个愣头青一样等着他心里的姑娘翩然而至。 能量饮料喝了一瓶又一瓶,他快要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待到她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因为脱力而出现的幻觉。 他对在球场上忍不住对她微微一笑,十年了,你终于来了。 他一眼就认出她来,而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是知道的,可是没关系啊,他就加把劲在她身边疯狂刷存在感。 他耍着小心机,使着美人计,就是要她对他印象深刻,深刻到刻在心里! 那天的莫非白很不对劲,周围的同学从没见过温吞淡雅的他会积极到近乎执拗,他们也曾担忧过他的状况,可是更大的喜悦,是在赢得比赛的那一刻,所有的担心不解都被巨大的欢欣包围、淹没。 她的入学通知书是他寄的,当他在名单上看到“路高松”三字时天知道他当时在校里看见她名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任何词汇都难以描绘他在那个当下的狂喜。 “路高松”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承重了很多年,儿时从讨厌到想跟她交朋友,再到她反问他他是谁的难过,后来他懂事了,终于知道那一切都源于关注,仰望,喜欢,爱。 小时候他长得胖嘟嘟的人也不精灵,自然也不受欢迎。 可是路高松不一样,她做任何事情在任何时候都在发光,他盼望成为她的样子。 久而久之,只想追逐她的身影,看她笑他就高兴,看她哭他也高兴,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下一个“倒霉蛋”替她受了那份委屈。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心里被她渐渐填满。 本打算毕业就去找她,而现在,他们之间能省下好几年的时间。 他甚至还第一次出动了人情牌——就是为了知道她的宿舍在哪里。 新生入学前一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就是不断地想他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眼前。 他们系在提前一个月便已经开始张罗球赛的事,几乎每天都在邀请他参赛,他都一一拒绝,直到等来了她的宿舍分配,她会走哪条路……会经过什么建筑物……那天可能会发生的不可估计……他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临时决定要参加篮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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