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难得想说体己话,摒退了伺候的姬妾宫人,於是什么话都毫无遮掩地说出来了。 亏得这年代没有录音机。 “……”赵渊一愣,皱眉:“不然?你以为我看中了谁。” 咳,臣弟以为你看中的是二哥。 不过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方面是暴│露了自己的智商,另一方面太子听了也会不高兴:“我还以为皇兄对二哥改观了。” 闻言,赵渊嗤笑,像是三弟说了什么愚蠢的笑话:“怎么可能?我和他,有若云泥,你见过天上的云降到地上与污泥相汇?” “皇兄有理,” 一听这充满了厌恶的形容,赵澈完全放下心来,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太子:“皇兄方才说对二哥的侧妃有意思……可是真的?” 太子真是越发荒唐,父皇难道就不管管么? 话虽如此,太子是轮不到他来教训的。 冷风一刮,将赵渊醺醺然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些许,他风流笑意不改,话带促狭,将之前的不伦想法抹平过去:“三弟可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二弟与我虽然不常来往,但他的侧妃也是我的弟妹,我断不可能向亲人下手。” 冠冕堂皇里头,藏的是什么龌龊心思,你懂我懂大家懂,但就是不说出口。 赵澈将信将疑,太子要是真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也绝不稀奇,他干笑着将酒杯斟满:“是我当真了,自罚一杯。” “好,这才痛快!” 蝴蝶效应如此强大,颜欢欢不可能料到,自己在宫廷里尝试的[黑恶势力光环],居然先让太子真正对自己起了兴趣,又令他们兄弟间产生了一次断袖的误会。她专心呆在端亲王府里,每日除了到徐王妃处请安和吃睡,就是沉迷系统所提供的电视娱节目,精神生活比以往充实许多。 后院日子实在无聊,连《一起来看流星雨》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月下来,徐王妃也要坐不住了。 二人分去了赵湛的所有晚上,但后者何等老司机?不把他榨干都不放人,他循着规矩和尊重与徐王妃同睡,就真的是盖被子单纯睡觉一一倒不是因为对颜欢欢用情专一,而是公粮有限,先到先得。 徐王妃心里苦,先是猜了侧妃需索无穷,又猜是端亲王身子虚。 其实硬要做,赵湛这个年纪还是可以的,但他兴致不高,徐王妃羞於主动索求,或是酝酿了半天勇气,正要想实践和丫鬟琢磨了一下午的‘战略’时,他已经彻底睡着了。 委实憋不住的一天,颜欢欢去正院请安了之后,徐王妃一反常态,没有早早地打发她走,而是留了她下来。 “王妃姐姐可是有事找妾身?” 肯定没好事。 虽然明知如此,但王妃要留人,颜欢欢也不能走。 不走就不走,留下来搞事情,她精神抖擞一一最近闲得都快长毛了,有人来唇枪舌剑一番,也是极好的。 颜欢欢这副模样,落在徐王妃眼中,又是别样滋味。 二人年纪相约,谈不上旧爱看新欢的惆怅,都是年轻美人,但房事都是采阳补阴的,女人得了滋润,精神气和皮肤状态都大不一样。这一个月过去了,侧妃像是比刚进门时出落得更好看。 这种美是动态的,眼波流转,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晓得什么时候该笑,撩头发,娇嗔的一瞥,让人骨头软化。女人的美态多样性,娇柔是美,刚毅也是美,主要是脸好看才是硬道理。 “都是一家人,姐妹间自是要多来往的,趁着现在王爷的姬妾不多,日后我就是想一个个的说去,也办不到,”徐王妃一顿,收起自己小孩般可笑的争胜心:“再说,我一个人在府里也无聊得紧,想找人说说话,妹妹难道看不上我?” “怎会,受宠若惊罢了。” 颜欢欢本着少说少错的道理,尽量运用自己小学时学过的四字成语来充场面。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