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二弟猜测臆想,并没有切实证据了?”裴明榛无比镇定。 裴明伦更加激愤:“怎么是臆想!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喜欢邵妹妹,喜欢到沉溺无比不可自拔,只是性子傲气,不肯低身说一句,你总是气她怼她,就是想看她哭的样子,你想让她求你,你想让她神思全被你占据,整日只想你一个人,你曾在漫天星光下抱过她,在幽幽夜雨里吻过她,你对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情难自禁的事,她信你只是性子别扭,会对她负责……可她如今被阮苓苓吃醋欺负,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你竟然敢!” 他这一番话,让整个房间寂静无比。 裴文信和方氏震惊的看向裴明榛,二人眸底涌动的思绪不同,但惊讶是一致的。 裴明榛差点笑出声,只觉荒谬之极,裴明伦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瞎话! 阮苓苓咬了唇,心里这个憋的慌。 她不信裴明榛对邵锦淑做过那样的事,可又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大猪蹄子吃锅望盆,什么都想要呢?而且裴明伦形容的太准确了,裴明榛还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傲娇,小气又霸道的不行…… 她心里酸的很,什么漫天星光下的拥抱,悠悠夜雨里的亲吻,裴明榛都没有对她这样呢! 裴明伦还要继续说话,裴明榛直接皱眉阻了:“我不知二弟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我对邵锦淑并没有任何特殊,也从未有任何逾矩,给过她类似的暗示。” 裴明伦双目瞪大,一脸不信:“不说别的,就说今日,你受了她多少照顾?连近日一直未离身的扇子你都让她拿了,在场所有客人都看到了,你允许她的接近,她在你眼里就是不同的!” 裴明榛眼皮一掀,再次截了对方未完的话语:“二弟没被女人纠缠过么?枕芳阁里的楚腰,二弟可还记得?” 裴明伦浑身气势陡降,指尖甚至微微颤抖。 阮苓苓不明白为什么,但可以看出来,裴明榛这句话大概是精准打击了,这位二表哥,大概和这个楚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很可能在人家手里吃过亏。 她想的没错,裴明伦的确在楚腰手里吃过亏。楚腰曾是枕芳阁的花魁,脸好身段好,够妖媚,也能够纯真的起来,特别会哄人。几年前裴明伦还是个初长成的毛头小伙子,没那么油滑,初入欢场就被这楚腰勾了魂,楚腰做的是皮肉营生,勾的男人当然不止他一个,自然每个人都要哄,有那地位高权势重的,要挑人打个赌,她权衡取舍下,当然只有配合的。 裴明伦就丢了好大的一个脸。 他以为楚腰不一样,对他说的所有都是真的,结果证明他错了,大错特错,这个女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这是他摔的大跤,是最不愿回忆,恨不得永远抹去消失的过往。 “你怎么知道?”他愣愣看着裴明榛。 裴明榛唇角抿出讥诮:“我只是提醒二弟,温柔漂亮的女人并不一定是合适的贤妻人选,也可能是个骗子。” 裴明伦忍不住顺着他的引导往下想,难道邵锦淑也是骗他的? “怎么会……不可能的……她那么温柔善良,不可能骗我的……” 裴明榛冷笑:“当初的楚腰,也是温柔善良,柔媚入骨。” 裴明伦大受打击,神思不属,一时半刻说不出话。 裴明榛这才朝方氏行了个礼:“二弟向来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婶最清楚,他怕是被人给蒙骗了,日后明白就好,二婶不必苛责于他。” 方氏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 裴明榛又看向裴文信:“二婶治家如何,这么多年家中上下都看得到,二叔亦最清楚,今日意外实非二婶之过,乃是有人别有居心,立刻清查出事实才最重要,我们在这里多纠缠一刻,作局人就多一刻毁灭证据的机会,二叔二婶若放心,不若把这件事情交给我。” 方氏和裴文信对视了一眼,目光闪动。 方氏心里想的是,好你个邵锦淑,原以为是个好的,不曾想如此大胆,竟然敢勾引我儿,但邵锦淑是她亲自接进府的,这种时候最好避嫌……裴明榛倒很合适。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