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是愿意休息还是随本王前往汇合之地?” “前往汇合之地。” 众志成城。不顾疲惫,东方随云和顾自强带着一众人赶往汇合之地,已是翌日的卯时。天近拂晓。因了这阵门已破七个,只剩下最后的风扬阵和中军之阵,是以,这里的天空清晰可见,不再似方方进来的浓雾弥漫。 也许是心有灵犀,夜老夫人带着蓝昊泽等人不久后亦是赶到了汇合地点,离他们相约的时候提前了三个时辰,讲起经历,大体上又是一样。夜老夫人说道:“好,我们终于可以不再分开了。休息一天,一齐破风扬阵和中军。” 按照手中地形图所示,虽然不知这地形图中正确的方位和布局,但随着左眼龙飞阵,右眼虎翼阵,鼻子蛇蟠阵,左膀鸟翔阵,右臂云垂阵,左肢地载阵,右腿天覆阵的一个个破解,夜老夫人手中的地形图也明朗起来。 “如今,只有以口为入口的风扬阵和仍旧如云里雾里的心脏处中军之阵尚不知是何种情形?” 是啊,在已破解的阵法中,木水火土都出现过,在风扬阵等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一众人有些兴奋也有些期待。 “如果这里真是地驭门,怎么我们破了那么多的机关,却一个门徒也没有看见?”蓝昊泽的问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百里建弼和他说过,自家娘子对死亡之海是地驭门一说没反对也没有赞同……想到这里,东方随云的心亦提了起来,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自家娘子一定在死亡之海。而死亡之海的八卦阵无一不验证了蓝昊泽先祖流传下来的地驭门八卦阵之说。“也许他们知道我们来破阵,都躲起来了也说不定。”至今他都认为他家娘子是受地驭门的排挤,而他带着这众多的高手到来,当然会吓得地驭门的人都躲起来。 也许不一定是躲,保不准地驭门的人也希望你这位摄政王爷能够破阵也说不定。夜老夫人没有说出心里的话,只是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连这千变万化的魔障都能破解,即便出现几百数十人又如何?” 是啊,连那些怪力乱神的阵法、阵门都破了,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众人闻言,再度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老夫人,王爷,说吧,怎么去风扬阵。” 东方随云看着母亲手中的地形图,仔细的比对许久,指着一个方向,“那里。” 如今两队人马合而为一,显得更是壮观。在两队人马分开的时候,夜老夫人母子的果断他们可都看在眼中,如今他们母子在一处,力量只怕会更强大。 众人一边想着,一边在东方随云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草原。这片草原,东方随云、蓝昊泽等人曾经来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天空依旧蔚蓝得似乎能够滴出水来,就似一片蔚蓝的大海挂在了天空的感觉,他们反倒走在了海底。 真是诡谲啊。按时间推算,明明是正午,为何会出现这般变化?更奇的是,所有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看到过藏波罗花,这一次,居然没有看到。”百里建弼蹲在草丛中努力的翻找。 “不必找了,那藏波罗花到六月间才开花,如今方方二月初,怎么可能会开花?” 听了蓝昊泽的解释,百里建弼不无遗憾的站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前方,“上一次,我们三个在这里走了半个月,最后是翻过一座山后出现在死亡之海的巨碑前。这一次,不会重复上一回的命运吧。” “不会。”东方随云肯定的看着前方,“上一次,我们是进了死口,而这一次,我们已破了七个大阵,这口复活成了‘开’门,既然是进了‘开’门,必然不会再出现上一次的情形。” “可本座怎么看,前方也就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指示方向的物件,唯一有的只是那青青的嫩草和那时不时刮过的风……当然听儿子说过上一次在这草原上碰到的诡谲之事,夜老夫人心中一动,“云儿,你再将那首诗唱一遍?” “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隐,驭兽无疆。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门匿玄机。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夜老夫人默念着这首诗,喃喃说道:“野岭披金之处是中军心脏,狐兔皆隐之处是阵之‘生’门,那岭断秦关应当是破‘开’门的玄机所在,门匿玄机、门匿玄机……是了,是了,只有进入此门,方能看到中军心脏的玄机。那这个门又在何处?如何找到?” 听着母亲的喃喃低语,东方随云眼中一亮,伸手抓向天空徐徐吹过的风,“风!娘,一定是风!”眼见着众人都看着他,东方随云兴奋的说道:“这里除了草就是风,草连影子都没有说明不了什么。可风呢,有方向。这诗中有‘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之句,那我们就根据风的方向来判定秦关在什么地方,那地方一定是‘开’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