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翠苑不也差点起火了?” 知道含玉是打趣她,顾青麦也不恼,心中颇是润心,至少自家相爷从无纳妾之念,至少自家相爷身边、心里只有她一人。脑中不由回忆起和自家相爷在隐水山、槐林的一幕幕,由不得嘴角微勾。 这世上就是几人欢喜几人愁。这边顾青麦由心而笑,隔壁厢房就传来了一个女子凄厉的哭声和讨饶声,伴杂着玉溪那狠毒的‘我让你妖,让你媚,让你笑,的话来。可想而知,玉溪正在惩罚那名唤天娇的女子。 这内宅的妻妾之争不下皇宫后院的嫔妃之争,想来那冷傲不羁的玉妃娘娘只怕传授了许多如何折磨人的招数给玉溪了吧,旦不知是针扎无痕还是夹棍残指?抑或是抽打个几十鞭子更或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毁了那天娇的容一了百了? “小姐,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呢,别管了。实在是睡不着闭眼养养神也好。” 好在方才按下了去探望玉溪之心,顾青麦有丝庆幸。正准备听含玉的话躺下闭目养神,一时间传来宸婉君的怒喝,“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要哭都死到外面去哭。” 顾青麦摸了摸下颔,凤眼窜起丝丝火苗,只怕是有好戏了。紧接着从纸糊的窗户上映现许多的身影匆匆而过,从身影来看,有宸婉君。 再说宸婉君带着跟随着她来的几个老嬷嬷和宫女经过顾青麦的厢房,站定在玉溪的厢房前,听着里面的哭声,咬牙一脚将玉溪所住厢房的门踹开,就见玉溪正拿着一根簪子在扎天娇的脸。 天娇正求救无门,猛地看到宸婉君,一下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一把扑到宸婉君的脚前,“公主,救命啊,求公主救救奴婢。” 看着天娇那粉懒的脸颊到处冒着血滴,宸婉君心中倒抽一股凉气,她阴冷的看向玉溪,“苏夫人,就算要罚自家的婢子,也不该如此大动肝火,更不该在佛门之地动此酷刑?你就不怕佛祖责怪?” “怪?”玉溪笑得比哭还难看,站起身走到宸婉君的面前,“佛说人人平等,容臣妇就不参拜公主了。如若佛祖真责怪臣妇就应该将臣妇收了去,免得臣妇在这世间受苦。倒是公主应该将心比心,求了个下下签心情又能好到哪儿去?” 宸婉君当然也知道苏怀逸一家子的事,再加上她确实求了个下下签,如今被玉溪如此奚落,心中的懊恼一时间无法发泄,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天娇吼道,“当什么不好,偏要当人家的妾,是你自己选的命,求不得人也怨不得别人。哭什么哭?”语毕,竟是一脚将天娇踹开。 天娇被宸婉君一脚踹开,嘴角却是微勾,趁势故意撞倒在了玉溪的身上,玉溪一个不防,竟是直挺挺的倒下,后脑勺撞在了桌角上,血立时冒了出来。 “啊”的惊叫声一片,接着陪玉溪来上香的老嬷子有的护玉溪往罗汉床上抬,有的要拿天娇的人,也有可怜天娇趁乱故意帮她一把的,一时间,厢房中好不热闹。 而天娇的身子却是极度灵活的在人群中蹿来蹿去。一时间已是蹿出了厢房,猛地撞开了顾青麦所住厢房的门。 顾青麦和含玉都吓了一跳,含玉护主心切的守在了顾青麦的身前,怒视着天娇,“大胆奴才,想干什么?” 这名唤天娇的女人身穿淡绛纱衫,约摸二十四、五的年纪,只怕和苏怀逸的年岁相差不多,都说年纪是杀手,可在这天娇的身上却是看不出来,她的身材极好,可谓妖娆多姿,长发披肩,用一根细细的绛纱系住,一双眼充满着惊慌,却偏偏让人我见犹怜。最奇的是她嘴角边有一颗细细的黑痣,嘴角轻掀间更增人物俏媚可谓女人中的尤物。 在顾青麦打量天娇的同时,天娇已是扑到了顾青麦的罗汉床前,“东方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不待顾青麦出声,外面传来许昭阳的一声冷‘哧,声,“你求她就求错了。她最恨当妾的人。你不知道么?东方府的两个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