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喜鹊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告诉她变天了,那三皇子竟被贬为庶民还一世不许进京时,她才觉得舒服了些,她大手一挥,说道:“去拿我的小金库,给大伙发点赏钱!” 喜鹊这下摸不着头脑了:“小姐,三殿下被贬,您高兴什么呀?” 云照只管笑,不说。一会见喜鹊抱了她的小钱箱出去,她才想起来,拽了她的衣角说道:“喜鹊,你看万捕快这人怎么样?” “爱钱!” 早已看透他们的云照朗声笑了起来,喜鹊莫名问道:“姑娘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提他?” “因为呀……”云照抚掌说道,“我想将你嫁给他。” 喜鹊“呀”了一声,红着脸说道:“姑娘不要开我玩笑,我才不嫁他,我又不喜欢他。” “真的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真的真的?” 喜鹊努力想了一下决定反驳,可越想越不对劲,只想得自己满面通红,说了一句“我去发赏钱了”,就像兔子般逃走。 云照摇着椅子乐不可支,看来她很快就要准备喜鹊的嫁妆了,不过首先,她要先解决好喜鹊她娘的事,这件事可不能忘了。 屋内炭火恰好,熏得屋里暖如春。她晃着晃着椅子,困意渐起。 梦中仍是一株冲天树花,开满了一棵树,她这次学得更乖了,就远远看着,不过去,怕又被那黑袍神撒的花给溺死。 直到她瞧见树上出现两个人,她才稍稍走近,仰头看去,果真是那两个神明。 “喂,珠子呢?” 一人从花后探身,一袭白袍几乎曳地,微微笑着。 云照找了找身上,从脖子牵绳出来,将珠子毕恭毕敬递上。她忽然回过神来,咦,这白袍神竟然是个妹子,只怪他们男女都俊美,雌雄难辨。不过那黑袍神,该不会也是个妹子吧? 但……没有哪个姑娘,会整天黑着一张脸的。 定是个汉子,还是个脾气稀奇古怪不近人情的汉子。 云照暗自思量,又往树下走近了一些,对那爱理不理的黑袍神说道:“我要跟你讲点道理。” “……” 他理也不理她,白袍妹子抿笑,悠悠看她,等着她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敌国来犯,我们不还手,就会有灭国之灾。古有赵国投降,被秦国坑杀六十万将士,我们若降,只怕也会沦落同样下场。陆伯伯护国,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的黎民百姓,敌军来犯,不能不挡,也就不得不开战,手上也不得不沾上敌军鲜血,我们不能退一步,因为退一步就是死,就会亡国呀。你惩罚他杀戮过多,这不对。他若屡屡对外宣战,乱别国朝政,杀别国将士百姓,这才是乱臣,该罚,然而陆伯伯不是。你身为神明,但却是非不分。” 黑神终于看了她一眼,云照一惊,忙往后退,但那满树的花,依然开得灿烂,没有化作花海,淹没她。 “哼。” 他重重哼了一声,身体隐入花海之中,消失不见了。白神又笑了笑,俯身伸手,摸了摸云照的头,几乎是刹那,那轻抚的温柔玉手消失在她眼前。 他们都走了,但满树的花开得很好,云照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赏一次花了。还没看上片刻,鼻子忽然一痒—— “阿嚏!” 云照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从梦中惊醒。她哆嗦了一下,屋里怎么这么冷了,炭火明明添够了的。 “阿嚏阿嚏!” 云照摸摸鼻子,完了,定要染上风邪了。这一晃,隐约觉得脖子那不对劲,她掏出绳子一瞧,倒是还有个东西挂她脖子上,但已经是一个圆滚滚的石头,而不是通亮的夜明珠。 神明果然已经将夜明珠收回去了。 她默了默,忽然听见窗户被人敲响,一短、二长。 她欢喜地跑过去开窗,窗户大敞,有寒风灌入,又冻得她弯身打了两个喷嚏。 陆无声立即将窗户关了一半,探手摸她的脸:“真冷,没盖毯子么?” “盖了。”云照拿了夜明珠给他看,“你看,珠子变成石头了,我刚梦见了那两个神明,他们让我还夜明珠,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我想,它真的失去了神力吧。” 陆无声看着这珠子,释怀道:“云云,以后凡事都要靠自己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