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落下,遮去榻上激烈凌乱的战场之景。 从日中,到日头偏西南,那帐幔才被人伸手挂起。 床上的锦被很凌乱,那发丝披散的女子玉背莹白如雪,点点红梅绽放,她侧卧似沉睡,纤长翘弯的睫毛覆盖住一双眸子,红唇微肿更添艳丽诱惑,素臂纤细抱着锦被一角在怀里,鬓发几缕贴在绯红的脸颊与白玉似的脖颈上,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风情。 展君魅支撑着上身侧卧在她背后,长臂搭在她的手臂上,低头在她耳畔脸颊上轻吻着,明知她装睡,他也不揭穿她,就这样撩拨的她不得静心。 上官浅韵是被他折腾累了,可有些事还在萦绕她心间挥之不去,想不去想都不成。 “龙儿,你若是再敢胡思乱想,可别怪我狠心不体贴你了。”展君魅自后抱着她,又缠吻起了她,大手更是不老实了起来。 上官浅韵眉心紧皱,被他撩拨的又喘息紊乱,就算懒懒地不想睁开双眼,可一双素臂还是缠绕上他的脖颈上,相拥而吻,彼此缭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二人如干柴遇上烈火,瞬间又被点燃,火势熊熊,势可燎原。 红尘中挣扎,欲海内沉浮,情不能自禁,一往而深。 当他们再一次热浪翻滚后,抱在一起的二人,还是清醒的很,身体疲惫,可心却不由自己,还是在胡思乱想。 “龙儿,你这样下去,可让我拿你怎么办?”展君魅无奈的很,因为他感受到她的不开心,才会想让她暂且忘忧,谁知道,她竟然还是这般,一点无法忘忧。 上官浅韵对于又缠上她身的男人,她偏头嗔笑道:“我的好驸马,你是想我死在你身下吗?” “是你想我死在你身上。”展君魅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他怎么和她说的?凡事量力而为,可她呢?这是要呕心沥血吗?上官氏给了她什么好处,她要这样为上官氏卖命? 上官浅韵被他咬了一下肩头,她柳眉一皱嗔道:“你就不能温柔些吗?又不是属狗的,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我是属狼的,现在就想一口口咬碎了把你吞吃入腹,省的留着你气我。”展君魅这回是真生气了,否则他也舍不得咬她这一口,那怕只留个淡淡的牙印,他瞧着也心疼。 上官浅韵可不怕他这凶狠样儿,缠着他就是蒙被嬉闹:“说我气你,那我就气你,大将军,你不是征战沙场很厉害吗?今儿怎么本事一般般了?竟然还好意思说会死在本公主身上,哼!” “哼?我一会儿让哼唧个够,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气我。”展君魅就没见过这么会火上浇油的女人,他要是不让她瞧瞧他的厉害,她都要把他当成病秧子了。 展君魅是说到做到的,真的让上官浅韵哼唧到最后求饶,可求饶也没用,谁叫她油浇多了,火势太大,难一两桶水可扑灭了。 墨曲是申时回来的,一回府就碰上了魏斯,魏斯告诉他有人给他递拜谒,拜谒已送到凤仪阁去了。 他想着东西在凤仪阁倒是没事,便不甚在意,转身回了墨苑,沐浴更衣后,他才去了凤仪阁,可是凤仪阁今儿似有些不大对劲啊? 飞鸢一瞧见墨曲到来,她便把一片竹片递给了墨曲,这就是墨曲的拜谒。 墨曲看了看上面拜访他的人名,竟然是巴蜀蜀王之女拂如郡主,他可不记得他有认识过这位拂如郡主。 “墨曲公子,你说这一个娇滴滴的郡主要来找你,被持珠知道了,你会不会死的很难看?”飞鸢虽然没见过拂如郡主,可对方的大名,她还是略有耳闻过的,绝对是位娇弱的郡主美人。 墨曲根本不认识这位拂如郡主,也不知道对方怎么会递拜谒来求见他,不过,这的确不能让持珠知道,否则可真要出人命的,他会被持珠抽死。 飞鸢对于墨曲这狼性的目光,她威武不能屈的挺胸抬头扬下巴道:“墨公子,咱们怎么着也是熟人,你不会这么不讲道义,对熟人下手吧?” 小灵路过,刚好听到飞鸢这番不畏强权宁死不屈的铿锵之言,她抚掌喊了一声:“好!飞鸢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