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羿在见到上官浅韵出现时,心中的疑虑也就打消了。忽听她这般说话,他心里不痛快,面上却很是温和道:“皇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宫中便是皇姐的家,昭阳殿朕都不准备让人动呢!就是为了留给皇姐有空的时候,可以进宫小住陪陪皇祖母,也好让你我姐弟亲近亲近。” 上官浅韵对此只是淡淡的微笑道:“有皇弟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 “皇姐这话说的,可让朕有点心慌呢,想着莫不是朕哪里怠慢了皇姐,惹皇姐您生气了?竟然与朕这般生疏了。”上官羿嘴上说着惶恐了,可脸上的笑容却很是温和淡定,显然是一点都不怕被他这为皇姐找麻烦。 上官浅韵对此只是但笑不语,比起上官羽来,上官羿的确会来这套虚情假意多了。 上官羿见她但笑不语,他也就不好在这里久坐了,遂起身走出去,面对太皇太后作揖一礼:“孙儿还有正事要处理,今儿便不能留下来陪皇祖母用晚膳了,等忙完登基之事,孙儿一定抽空来陪皇祖母用膳。” 太皇太后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道:“嗯,皇上有事就去忙吧!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可莫要让你远在汉中的母亲担心。” “孙儿谢皇祖母关心,孙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定然不让您和母亲担心。”上官羿也是个懂分寸的,他此时未登基自称朕没什么,可他母亲在他没登基前,是如何也称不得一声皇太后的。 太皇太后在等上官羿带人离开后,她便淡冷的吩咐声:“去交代下去,哀家心烦,让他们谁都别来扰了哀家的清静。” “喏!”慈姑应了声,便退下去交代那些不懂事的宫人了。 太皇太后伸手让上官浅韵扶她起来,她住着桃仙杖边向后殿走,边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袖子上怎么沾了血?” 上官浅韵也是刚才才发现的,所以她才坐到了她皇祖母的身边。这袖子上的血,可能是为唐胥把脉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吧? 容雅和风伯还在为唐胥处理伤口,风伯用随身带来的磁铁,已尽量将铁锈吸出来了。 可有些细微的铁锈,恐要把沾着铁锈的肉割掉,才能彻底清理了。 太皇太后来到这里后,便瞧着一个身受重伤的躺在床上,她指着那男人,转头问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是谁?你进宫说救的人,就是他吗?” 上官浅韵搀着她家皇祖母走过去,望着床上满身是伤唐胥,她皱眉道:“皇祖母,他是唐氏的人,如孙儿没猜错,他与他堂妹此番趁乱入宫,定然是为凤王令而来的。” “凤王令?”太皇太后是知道一点凤王令的事,据说,当初的唐兰之便是唐氏持令尊主。 可自从她那苦命的儿媳去了后,凤王令便再也没了消息。 而她老婆子也从不曾见过什么凤王令,故而,真不敢确定凤王令是否在唐兰之手里。 亦或是,被杀了唐兰之的人给拿走了,也是不无可能的。 “嗯……”唐胥那怕是在昏迷中,也因着这割肉处理伤口的疼意,给疼得醒了过来,意识还是模糊的,眼前女子像极了他的姐姐,他伸手便想要去拉住对方,口中断断续续的唤着:“兰之姐姐……兰之姐姐……胥儿疼……” 上官浅韵伸手握住唐胥的手,她可以看得出来,唐胥与她母后的姐弟情很深,而她母后当年,定然也很疼爱这个弟弟的。 唐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这样,他似乎就有了勇气去承受这份疼痛,因为他姐姐还在,他什么都不用害怕,因为姐姐会保护他的…… 容雅就没处理过这样的伤口,此时她满手嗜血,可伤口还是怎么都清洗不干净。 上官浅韵见这样不行,便分赴持珠道:“立刻把墨曲找来。” “是!”持珠领命离去。 太皇太后望着脸色苍白如雪的唐胥,她很是担忧道:“龙儿,这人要尽快交给唐氏的人,否则,他若是不幸……上官氏与唐氏在这一辈,已没有结亲,此事定然被唐氏所恼怒,如他们唐氏的人出事在宫里,那上官氏与唐氏……” 上官浅韵明白她皇祖母在顾虑什么,可而今的唐胥根本不适宜移动,她只能转头对她皇祖母叹道:“皇祖母,孙儿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九舅舅他受伤太重了,如果现在送他出宫,定然会惊动上官羿的,到时候孙儿该怎么解释……九舅舅为何在宫里身受重伤的?” “这……倒是哀家没顾虑到了。”太皇太后皱着眉头,她如今是不留也得留下唐胥了。 唉!这人不止要救,事儿也要绝对瞒住了,绝不能让上官羿母子知道了。 否则,皇室恐又要出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