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的倒下,变成了失去温度的冰冷尸体。 上官羿还是第一次在红樱的眼底,看到了这般清楚表露的恐惧之色,展君魅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让红樱这样不畏生死的人,也如此的畏惧他? 而当众人以为大局就这样已定时…… 四周忽然涌现出无数的黑衣人,瞧着应该有百人之多。 上官浅韵一见这群黑衣人出现,她便对身边的上官珝冷声道:“带着所有人进入殿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皇姐……”上官珝因担心上官浅韵,便想着让上官浅韵随他一起进入内殿,可当对上那双淡冷的眸子时,她便拱手低下了头:“皇姐保重。” “嗯,进去吧!”上官浅韵淡冷的说完这句话,便转过头去,没有去看相斗的两拨黑衣蒙面人,而是望向那那名紫袍男子,木牌上的紫袍男子,会是这个人吗? 上官琼望了她家大皇姐背影一眼,便随着她家三哥一起进了临华殿。 当众人陆陆续续进入临华殿后,殿门便被紧紧的关闭上了,隔绝了视线,却隔绝不了声音,殿内的人,依旧能听到兵刃相交,死人倒地的声响。 临华殿外的高台上,此时也只有上官羿与他们夫妻二人。 上官羿望着台阶下平地上厮杀的两拨人,他勾唇一笑,转头看着身边的姐姐问了句:“皇姐,你害怕吗?” 上官浅韵眸光淡冷的望着那些鲜血与死人,启唇淡淡道:“人活一口气,他们不过是断了这口气罢了。” 上官羿闻言一愣,而后轻笑一声转过头去,望着那鲜血飞溅的厮杀画面,他轻叹一声道:“皇姐说得对,他们不过是……失去那口气罢了。” 人就是这般的脆弱,一口气在,就是活着。 一口气失,你便是拥有整个天下,最后也还是一无所有的离开,想留都留不下来。 这样一想,他争抢这些,便显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上官浅韵在等人,等太后出现。可恨奇怪,上官羽都只剩半条命了,为何太后还是没有出现? 难道,她不要这个儿子了吗? 上官羽挣开那束缚他的红绫,他爬起来便想趁乱逃跑,可在他没跑出几步时,他便又退了回来。 黑暗中,走出来手握利剑的南忌,他将一把剑插入上官羽腹部,一步步的前行,眸光寒冷,启唇唤一声:“皇上,好久不见,草民来送您上路了。” “南……南忌?你……为何要……要杀朕?”上官羽很不明白,为何连他唯一的好友,也会想要杀他? 南忌把那把剑一前推,穿透了上官羽的身体,他靠近上官羽而侧低声道:“从你对我下药开始,你我便不再有情谊了。而从初夏死后,我对你便恨之入骨了。今夜,我是来给初夏报仇的,上官羽,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初……夏?”上官羽望着南忌与他来开了距离,在南忌拔出那把剑时,他便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嘴里流着血,他还在执着的望着南忌,他不懂他怎么就比不上初夏了,为何南忌要初夏,而不要他呢? “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样龌蹉,上官羽,你就是个疯子,而我却可笑的以为是我害你成这般模样的,呵呵呵……早知你心里本就住着魔鬼,说什么,我也不会去……”南忌痛苦的落泪,因为他也是害死初夏的凶手,他的手上也被血染脏了,他也是个满身罪孽的人。 上官羽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落泪的南忌,回想他从小到大的所作所为。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每因一点小事发火,在人前他还能自制,可在人后,他就会烦躁到只想找人发泄。 小时候,他靠背地里大骂宫人发泄内心的暴躁。 长大后,他第一次尝到欢愉的滋味儿后,便开始在那些女人的身上发泄。 可这些发泄,不止没让他内心稍微平复一点,反而让他觉得心里越来越不满足。 直到有一日,他得到那张方子,他开始暗中让人在山里建造活死人墓,在那活死人墓里,他可以肆意的嗜血发疯,那会让他很快乐。 可他登基为帝后,他母后开始让他吃一种药,这种药吃了后,虽然他会当时很难受,可心里那种暴躁的感觉,真的慢慢变淡了,至少他在女人身上发泄时,再也不会因暴躁失控而弄死人了。 可南忌的出现,却点燃了他内心熄灭的火,他再次感受到那种折磨人的暴躁。 他只想找人发泄,在发泄的时候,他又会忍不住想嗜血,想放开所有束缚去畅快的疯狂。 南忌当见到上官羽双眼又泛红,那眼底的疯狂之色,让他心惊恐惧,他握剑走过去便是一挥,毁了那双让他害怕的眼睛。 “啊!南忌……”上官羽捂着双眼,疼的他在地上打滚,伸手指着前方嘶吼道:“南忌,你敢伤朕,朕要让你受到……” 南忌浑身都在发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