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妃舞在乐菱苑为她父亲上柱香后,便垂眸问了句:“她回来了?” “回来了。”辛氏在一旁陪跪着,望着供奉在香案上的那块排位,她摇头叹气道:“安君早早去了也好,否则……而今的大长公主,可是越来越……刚才听说,她回来便去了香寒苑。” 洛妃舞对于她这位母亲,她除了冷笑,似乎也多做不了别的。 而香寒苑此时可是热闹极了,昨儿除夕夜,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难免会酒后乱性。 上官翠画昨夜是被初夏和另一名少年,一同服侍安寝的。 而那个之前因初夏的到来,而失宠的惜文公子,竟然在酒后和上官翠画的五儿子睡在了一起。 烈酒喝多了,人怎会不夜里燥热难耐,而身边刚好有个长得不错的人,甭管对方是男是女,自然就是趁着酒醉好乱性了。 结果上官翠画到来的时候,二人因昨晚闹的厉害,现在还在床上没起。 可想而知,当看到这一幕后,上官翠画有多么的愤怒了。 初夏只觉得很可笑,这郦邑长大公主府可就没干净过,乌烟瘴气,他来了不过半月,就撞见了不少人偷情,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府里没有成亲的,也只有那独居一偶的蓝田郡主,和这位同他母亲一样贪花好色的五公子了。 上官翠画自然不能把她儿子怎么样,可这位惜文公子,她却是让人绑了他丢去了柴房关着。 而她也已决定,早早的给她儿子找门亲事,不管是高攀低就,都要尽快让她这五儿子搬出公主府去。 将军府 凤仪阁 上官浅韵听完飞鸢的话后,便沉思了起来,直到墨曲来说展君魅出门办事去了,她才回神应了声知道了。 飞鸢之前还不知道上官浅韵问那些事做什么,可此时她却明白了,和她前后进入永巷服役的罪人中,一定也有被太后迫害的人。 上官浅韵而今觉得自己又陷入了无厘头中,因为线索又断了一条,那个之前为皇祖母打理花房的毁容宫女,竟然忽然不见了。 飞鸢皱着眉头道:“那个宫女是在我进去前就在的,后来听人说,她是在唐皇后去世后,被从暴室送去永巷的,只因她花养的好,才会被宽赦入了永巷。” “暴室?”上官浅韵眉心一皱,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吩咐已回来的持珠道:“立刻去暴室查,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是!”持珠领命又离去。 飞鸢见持珠整日忙进忙出的,她便羡慕的笑说道:“要是我能有持珠一半的武功就好了,那样我便可以多为公主您多办些事了。” “持珠有她的任务,而你自然也有你的任务。”上官浅韵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望着飞鸢浅笑道:“对于宫廷的那些个不见血的惩罚,想必你都很熟悉吧?” 飞鸢虽然不知道她家公主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笑着颔首道:“奴婢,略有所闻。” 上官浅韵笑着挥手让人搀扶起飞鸢,留下了小毓在凤仪阁,而她则和小钟小灵小秀一起,带着飞鸢从窗户,偷偷的离开了凤仪阁。 小秀搂着上官浅韵腰,小钟搂着飞鸢的腰,小灵在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飞鸢不知她们这是要去哪里?可她心里依稀能猜到,公主让她出手对付的人,定然是个女子。 因为宫中的那些个刑罚,大多都是为女子而设的。 白鹭洲 上官思容本以为人是晚上来的,却没想到上官浅韵竟然如此大胆的,大白天就敢来这样的地方。 上官浅韵一到来,也不多废话,直言问:“人在何处?” 上官思容早习惯了她这侄女的脾气,她转身走过去,伸手挪动了墙上挂着的一张七弦古琴,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地道。 上官浅韵带着小秀走过去,示意小秀带她下去。 小秀搂着她的腰,便跳了下去。 小钟随之带着飞鸢也跳了下去,而后便是要去带路的上官思容。 小灵留在了上面,看着那恢复原因的地面,只叹机关术太神奇了。 飞鸢还有些害怕,直到双脚沾到地面,她才暗松了口气,望着那条幽深长长的甬道,黑漆漆的看着,怎么都像是通向地狱的黄泉路。 上官思容在前面带路,边走还边说道:“那个宫女嘴巴很硬,显然是夏家派在夏春香身边的亲信。” “只要她长着嘴,我就有办法让她开口。”上官浅韵虽然对于刑罚不知多少,可持珠却是刑讯人的好手,飞鸢更是懂宫刑的人。 只要人交到她们手里,便没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