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也随之出了亭子,随在太皇太后身边,他拉了下慈姑的衣袖,无声的示意慈姑放手,让他家老祖母自己走过去,好好去回忆年轻时的那些美好。 慈姑缓缓的放了手,她是一直伺候太皇太后的人,自然知晓在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曾也天真烂漫的,在除夕夜跑出去和小姐妹点灯聚会。 太皇太后在被这些彩灯包围时,她恍惚在灯影中,瞧见了年轻时,与那些小姐妹一起嬉闹的画面。 记得当年未出阁前,她便是那样顽劣的像个小子,就喜欢翻墙钻狗洞偷跑出去,为得便是那一份闺阁小姐可望而求不得的自由。 慈姑是最为了解太皇太后的,见太皇太后一展开臂,她便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接住了那差点掉落在地的仙桃杖,悄无声息的捧杖退了回去。 上官翎望着那银发如雪的老祖母,在灯光中挥袖轻舞,他嘴角扬起笑容,抽出腰间的笛子,横放唇边吹奏一曲婉转多情的曲子。 慈姑记得这首曲子,那是当年太皇太后年轻时所谱写的。可时隔多年,却没想到这曲子不止还有人记得,更有人还能吹奏的这样好。 展君魅带着上官浅韵便是这时候到来的,不要问他们怎么会夜闯禁宫,因为射月台那几个都喝醉了,他们便也可以偷偷来宫里陪太皇太后过节了。 上官浅韵见她老祖母竟然老当益壮的在跳舞,她便也如花蝴蝶一般跑了过去,抬手纤指如兰花,回眸一笑,便与太皇太后跳起了一曲比翼舞。 展君魅拿出陶笛轻合着上官翎的曲调,望着灯火处,那一老一少在欢快的轻舞,他的心似也被灯光所柔化了。 钱信早已让那些下人出去找朋友玩儿,今儿这宫里不需要任何人伺候。 此时此刻,此地也只有他们几人。 慈姑和钱信去准备酒水菜肴,他们祖孙几个却在奏乐起舞,热闹温馨。 而比起太皇太后这里的和乐一堂…… 椒房殿,此时可是冷冷清清的很呐。 太后再气也没用,本以为除夕夜,她没了女儿还有儿子,总还有人陪她守岁。 可谁知派祟氏去请上官羽前来,上官羽却让人告诉祟氏,他忙的很,让太后自己吃点喝点就好,实在不行,叫了后宫那些妃子摆两桌也行。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被药物控制且纵欲无度的上官羽,是一点都不想去赴宴,他只想过个更荒淫无度的除夕夜,彻夜狂欢,不眠不休。 太后气的怒拍桌子道:“孽子,哀家当年何不如……” “太后莫要失言,小心隔墙有耳。”祟氏对上官羽早失望透顶了,故而,她倒是冷静的看清楚了这些事。 太后握起拳头砸了一下桌面,气的不轻,咳嗽中再次带血。 祟氏一瞧那帕子上的血,她便担忧的落泪道:“太后,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您自个儿好好的,才能……” 太后自然明白祟氏说的是什么事,是啊!她只要活着,便有机会赢,而不一定最终皆是输呢! 云光殿 上官羽左拥右抱饮着美酒,看着歌舞,和南忌说着话:“南忌,你这些美人儿都是从哪里找来的?瞧着可个个都诱人的很呐!” “皇上喜欢就好。”南忌虽然听从他姐姐的话要谋害上官羽,可让他对那些好人家的姑娘下手,他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所以,这些女子皆来自于烟花柳巷,或是一些想攀龙附凤的富家婢女,和一些被充军的女奴隶。 上官羽看着那些个身披纱裙的舞姬,忽然间,他又突发奇想道:“南忌,这些个女人,似乎都太风骚了,朕玩儿久了也腻味,你能不能找些农家女来,朕要玩侵略抢占的……嗯!最好还能弄些少年来,听说男人的滋味儿也不错。” 南忌对于这个越发荒淫的昏君,他只是低头应道:“草民遵旨!” 上官羽就喜欢南忌这般听话,当他眼睛看向南忌微低头的侧脸时,心中竟然会动起一丝邪念,若是能把这懂他的至交好友压在身下寻欢,会不会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呢? 南忌缓缓抬起头,对上上官羽来不及掩藏的淫邪眼神,他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真恨不得去杀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昏君。 上官羽也未料到南忌竟然会忽然抬起头看他,他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和围绕在他身边的数名披纱女子嬉闹着,没一会儿便见色起欲念的,不管不顾的便这样去宠幸其中一个女子。 南忌在一旁淡定的看着,掩藏去眼底的恶心,他倒要看看上官羽如何作死自己。 那群跳舞的女子在接到南忌的眼神后,便一个个如花蝴蝶般扑了过去。 m.cOMiC5.COM